看着大口将香烛嚼了一半的白青,我忍不住一阵喉头涌动,一股股反胃的感觉更是涌上心头。
我连忙把头转了过去。
徐半仙却瞪起来了眼睛,道:“快些。”
我看了一眼徐半仙,不情不愿的拾起来一根香烛,闭着眼睛,只是轻轻的啃了一小口。
那种涩口的感觉就好像吞了一嘴巴的石子一般,硌的牙疼。
徐半仙摇头,道:“不够。”
我看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徐半仙,赌气似的啃了一大截。
徐半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心里极其不情愿,暗道你行,咱们以后再好好聊聊。
那些孤魂野鬼见我的样子,一个个都变了脸色,然后分别从面前的纸桌子上拿起来香烛,异常享受的啃了一口。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一声干呕。
手连忙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吐出来,不然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等徐半仙点了点头,示意已经没事的时候,我才将已经在口中融化的差不多的香烛吐了出来,一副好似吞了泔水的样子。
徐半仙倒是挺高兴的,大概看我不爽,他就爽了吧。
只听徐半仙一声送入洞房,然后我就抱着白青,狠狠的剜了徐半仙好几眼方才进了屋子。
徐半仙吩咐我进屋子之后没他的话,不能出来,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出来。
我纳闷似的看着徐半仙,但还是点了点头。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我和白青。
相比较于三年前初次见白青,现在好得多了。
至少,我的手不会太过于颤抖了。
房间内点了一根红蜡烛,烛光摇曳,似乎用力吹一口气,都能将蜡烛给吹灭掉。
我抬头看了看,白青拘谨的坐在床边,说是坐,其实只是屁股擦了点边罢了。
我忍不住笑了,想不到,白青比我还紧张。
已经结过一次婚的我轻车熟路,反正徐半仙也不让我出去,索性睡觉。
当然,两次都是和白青而已。
想到此,我蹬开鞋,爬上了床。
结果我的举动却让一旁坐着的白青更加的局促不安。
我抓了抓头皮,有些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了。
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没人说话,房间里面安静极了。
不说能听到绣花针落地的声响,就连蜡烛燃烧时,灯芯发出的轻微炸裂声音,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白青还在床头坐着。
我看了一眼白青,道:“那个,要不你躺床上来吧。”
话一落下,就看到白青明显的楞了一下,随后便有些扭捏起来。
我愣了一下,笑了笑,便不再说话。
等了好长时间,白青忽然开口:“那个,东子,你能不能,先把我的盖头掀开了。”
我一想也是,伸手就去抓盖头。
白青连忙道:“别。”
我疑惑了,咋回事,说要掀盖头的是你,不掀盖头的也是你,你要闹哪样。
白青声音极细,很是轻柔:“那个,掀盖头是不能用手的,你用秤杆吧。”
说完,白青还指了指床头桌子上放着的一杆去了秤砣的秤杆。
我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还有这个说法,便爬到了床头,从桌子上取下来那杆秤。
凑近了白青,我把秤杆抬起来,正要掀盖头的时候,心里却没由的一阵乱跳。
整张脸,更是瞬间红了。
我摸了一把脸,好似火烧。
白青嘤咛催促:“快些。”
说完,白青还把头给低下来了。
我本来好似火烧一般的脸,就好像在那一刹那被人又添了一铁锨的炭一般,火烧的更加旺盛了。
我局促不安,拿着秤杆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屋内,弱小的烛光还在摇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掉。
理所应当的,整间屋子都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我稳了稳心,拍了一下颤抖的右手,慢慢的抬起来,抬到了白青的盖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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