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韩箫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又小心的把眼中的角膜取下,呼了口气,说:“我现在是逃犯了,这面具不带也罢。”
胡不二嘿嘿干笑了两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林仙儿急忙问怎么回事。
韩箫大致说了被捕的经过,因为胡不二在侧,于柳如如和小月的话,便略过不提。
林仙儿听了,默然道:“现在镇魔院一定在四处搜捕你这个假老外,面具不带也好。”又忍不住好奇的问胡不二:“怎么箫哥哥前脚被关地牢,你后脚就从地洞把他救出来了?你怎么知道他被关的房间,地洞是早就挖好的?”韩箫听了,也疑惑的看着胡不二。
胡不二搓搓手,道:“那帮龟孙子来的时候,我就知道,做我这行的,早晚难免要着他们的道,我又没人救我,不自救,早晚死在里边。所以早就暗中留了一手。不是我吹牛,镇魔院那几间地牢,我早就了然于胸了。”
韩箫和林仙儿闻言,不仅莞尔。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胡不二的细腻和耐心。
胡不二因为陷了韩箫一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饭也没吃,便自告奋勇出去召集他那帮道上的朋友,要发动起来,全程搜寻孟岐山三人的踪迹。他走后,韩箫才低低的跟林仙儿讲了柳如如和小月的事情。仙儿听了,惊疑不定。
“你真的信她吗?我总觉得她怪怪的。”仙儿忍不住问韩箫。
韩箫沉吟了一下,道:“到现在我也不确定了。不过回想起来,她的出现,确实有些蹊跷。早点找到我爹娘就好了,她是不是他们的朋友,见面便知。”
林仙儿点了点头,道:“那现在怎么办?”
韩箫沉吟着,道:“不知道这镇魔院的都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他们既然是白鹤城派来镇魔卫道的,雀灵镇又属于白鹤城管辖,那么他们就有义务出手。何况里边可能还牵扯着幽冥鬼军。”
林仙儿道:“你是说,我们去找他,据实以告,请他出手?”
韩箫道:“我想,现在莫说我们找不到孟岐山他们,就是找到了,凭咱们两个,再加上铁獒,也不是他们对手啊。”
林仙儿道:“可是,当初抓白老爷他们,对方是以白鹤城主使者的名义抓的,不管是不是真的,万一白鹤城的人听信了这个谣言,我们两个就属于叛党余孽。去找他们,岂不成了自投罗网。”
韩箫皱眉道:“我担心的也是这样。而且看情况,镇魔院最近也在搜捕什么人,现在我忽然觉得,这似乎跟我们有关系。现在只有再等等,希望胡不二能带来好消息吧。”
林仙儿点头不语。
又过了三天,还是毫无进展。胡不二也开始有些着急。韩箫见他早出晚归,也确实一副尽心出力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和林仙儿商定,等到明天中午,如果还是没有消息,就去闯一闯镇魔院,会一会那位都统大人。除此别无他路。
这天半夜,胡不二忽然急急的跑回来,把两个人叫起来,说在乱葬岗发现了三个可疑的人,看样子修为都不低,不知道是不是孟家三兄弟。
韩箫听了,急忙提着鬼头砍,和林仙儿带着战兽铁獒,让胡不二带路。顺着一条小路,疾驰了一会,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一片密林阻路。
胡不二站住,道:“过了这片密林,就是乱葬岗。”
韩箫道:“快走啊。”
胡不二有些犹豫,脸上的神色,似乎有些忌惮,道:“这一片地方,百色集的人平时绝不来,据说有人大白天在这里撞见鬼。”
韩箫道:“我手中这把刀,就是专用来砍鬼头的。”
胡不二咽了口唾沫,鼓鼓劲,咬牙道:“豁出去了!”身形一晃,当先投入密林。
这片林子极大,加上平时少有人来,草木丛生,没有路径。三人仗着身法不俗,在树杈间咬牙穿行着,惊起无数昏鸦。
乌鸦惊叫着,扑棱棱飞出树林,更增加了几分凄惨诡异之气。
终于胡不二在一个树杈上停住,喘了几口气,道:“出了林子,前面就是乱葬岗了。”
林仙儿忽然道:“你的那个朋友,是在哪里看见那三个人的?”
胡不二道:“他在外面看见那三个人进了这片林子,一晃便不见了。他不敢往里边来,才回去报信的。”
韩箫想说什么,忽然听见林子尽头处,隐隐传来几声呼喝之声,接着似乎是打斗之声。急忙身子一闪,当先飘了过去。
出了密林,是一片荒草乱石堆积的荒地,再走不远,听见声音就来自前方的一个沟凹里。三人一兽收敛行踪,悄悄摸了过去。
只见三个男人与几个女人斗在一起。离得稍远,看不清面目。三个男人均出手凌厉,而几个女人飘身游走,以巧打拙,加之身形娇小,身法曼妙,似乎是稳战上风。
韩箫第一眼看见那三个高大的男人身影,觉得有些熟悉,但第一印象知道不是孟岐山三兄弟,不由微微失望。随之又满心疑惑起来,看着三个身影,自己一定见过,思索自己所认识的这些人,谁会大半夜跑到这百色集外的乱葬岗,跟几个女人打斗呢?
正苦苦思索不出,忽见一个娇小的女人,身形一闪,曼妙的避开对面一个男人的凌厉一击,接着手一扬,不知道打出了什么东西,只听一声爆响,一团磷光在哪个男人面前炸开,男人随机捂着脸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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