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散场的时候,罗静媛特意等候了崔正源,然后两人并肩而行。
“正源,你真的要动手吗?”罗静媛紧蹙着眉头,带着深深的忧虑。
尽管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不得不说,在国会议员这个职业里,罗静媛绝对是难得一见的清新美女。
也难怪那位中国外交部长助理会称呼她为美女,从而惹出风波了。
不过崔正源身边美女如云,自然不会心神失守。
他的目光眺望着远方流动的白云,嘴角的线条却格外的锋锐。“必须要动手,我等不到三年之后的大选。时间太长了,会耽误很多事。”
罗静媛落寞不已,疑惑地问道:“我始终搞不明白,你做事一直都风风火火的,到底有什么在追赶你吗?”
身上的秘密无法分享,崔正源只能憋在内心深处。
他的目光深邃而幽远,带着无尽的漩涡。“是时间,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
罗静媛最终也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匆匆离去的背影,是那么的仓皇。显然,作为党内的高层,她对接下来的风雨很敏感。
而与此同时,在党内的各位高层之处,大家全都在讨论一件事。
“这小家伙刚刚坐上位子,是不是太急功近利了?”黄佑l的神情跟罗静媛颇为相似,全都带着忧虑。
而坐在他对面的人则要安逸多了。“呵,不合时宜的老家伙自然要踢开了。不然人家崔小代表怎么大权独揽?更何况双方之间本来就矛盾重重,有这个机会当然要下死手了。”
黄佑l没好气地看着这个谈笑风生的搭档。“我是怕党争内起,给了在野党和无党派人士以可趁之机。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了连续十年的执政的机会。不趁着这个时间段好好施展报复,更待何时?”
“算了吧,你把问题想的太严重了。”那人依旧不疾不徐。“党争?何来的党争?李明b如今已经下台了,怎么保命才是他最需要考虑的问题。树倒猢狲散,他的那些属下的死活。他哪里还顾得上?李派又拿什么直撄其锋?”
黄佑l昂然坐起,脸色狰狞。“可我们不能干看着他一个后辈,把党派内部搅合的稀巴烂啊。我们可是花费了不少力气,才拧合了那么多力量,有了如今的局面的。”
对面的人慢慢站起,然后又压着他的肩膀。让他重新坐下来。“安啦安啦,你呀,就是把局势想的过于严重了。”
说到这里,他也是自嘲一笑。“其实啊,我们都是做了人家的垫脚石和马前卒啊。没有我们之前那么费力的活动。他崔正源如今哪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搞人啊?”
黄佑l松弛了一下领带,疑惑不解地问道:“你说是我们帮了他的忙?”
那人双手一摊,唏嘘不已。“就是因为我们前期做了那么多的工作,导致党内现在派系减少,所以相对比较平稳。结果他动起手来,双方壁垒分明,不会出现乱战的情况。既然不会乱战,何来乱局?既然没有乱局。他不是事半功倍?”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很怀疑,当初崔家老爷子让崔基灿进入党内。恐怕不是想要保持在政治上的影响力,而是给他的孙子铺路的。”
黄佑l也反应了过来,点点头,十分认可道:“你这样说也没有错,崔基灿乃守成之辈,机变不足。很难开拓进取。而跟他相比,崔正源就要有魄力和手段的多。看来啊。我们反应的太晚了,以至于让他做大。再也没法遏制了。”
那人微微一笑,语气中颇有几分豪迈。“为什么要遏制呢?长久以来,我们玩惯了妥协和牵制的套路,以至于都忘记了强权政治是什么样的了。可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国家中心,我们拿什么统一北方?时机到了,该有英明领袖现世了。”
黄佑l惊诧不已,内心当中骇浪翻滚。“你说什么,崔家小子有意统一北方?”
那人神神秘秘一笑,说道:“不然你以为他跟中国打的火热是干什么?真是为了那点钱?一直以来我们都是靠美国,结果呢,什么时候能够统一,谁都无法说清。既然美国人靠不住,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转换立场呢?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跟江山一统相比呢?”
黄佑l脸色狰狞,青白蓝绿转换个不停。
但是最终,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好!只要他崔正源有心成就伟业,老夫给他摇旗呐喊又如何?区区一个李在,既然碍事,踢开了又何妨?”
那人同样赞同。“是啊,我们国家搞这所谓的民主政治,结果却一直被拖累。空有强大的经济,却无法对北方形成绝对的优势。是应该转换一下思路,谋求更大的伟业了。”
和这边稍显心平气和的气氛相比,另一处地方可就狂暴凌乱的多了。
满地的杂物碎片当中,一个身躯肥胖、神情暴怒的老家伙就站在这些杂物中间,愤怒地咆哮着。“竖子,混蛋,他怎么就敢对老子下手?谁给他的勇气?无视纲常,以下犯上,老子非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周围一圈的属下却一个人都不敢说话,全都深深地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身形贴着墙壁,努力不被老板注意到。
自从回来后,他们的老板就一反往日里的儒雅形象,变成了随时欲择人而噬的野兽。
没有人搭理他,以至于这个老家伙最终咆哮的累了,才呼呼喘气地坐下来。
他猛然抬头问道:“李代表那里怎么说?党部呢?发生这样的事,难道他们都置之不理吗?”
他的助理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道:“李代表自从昨天就去南杨洲耕居了,我们还没有联系上。党部那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