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愤恨,紧握双拳,却又担心那男孩子背后放暗针,仍躲在箱子后。
小女孩不屑地说:“没用的男人!”她一抬下巴,小男孩木子走上前去,轻轻巧巧一提,将箱子放在自己的肩头。
胤禛见状,双手呈鹰爪状,向小男孩扑来。两根银针紧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小女孩冷冷地说:“你试试再动一下?”
胤禛憋住气,站着不动,说:“五千两山西票号银票,怎么样也要多给我些时间筹措!”
小女孩踌躇一下:“你准备着,我会想办法通知你。枉想找到我们……”
小男孩肩扛宝箱,小女孩手执风灯,一步步沿着来时之路退去。
胤禛马上检查亦蕊的伤势,其实亦蕊并无大碍,只是每根银针上都擦了麻药,而且几乎都打入重要的穴道。山中夜色黑沉,他无法替她一一拔出针来,迅速打横抱起亦蕊,向亭后三十米左右一块隐蔽山石走去。
那块山石是胤禛带来的侍卫藏身之地,本应英勇无敌的大内护卫已变成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病猫,有的捂着伤口“唉呀”作喊,有的两眼直直望天,胤禛轻轻叹气,心中知道应是那银针暗器所致,能在无声无息间打倒十多个高手,这班歹人,并非想象中那般好对付。幸好,拴在不远处的马匹无恙,胤禛将亦蕊放上马,回府寻找援兵。
雍亲王府
余大夫已和彩娟等人去煎煮解药,又指了相关穴道,让人替她推宫过血。
院中,火把熊熊,夺目耀眼,雍王府亲兵列队齐结,胤禛眼中更燃着咄人的怒气。
余大夫手执一个温热的大葫芦,说:“幸亏只是寻常麻药,就算不服药,过几个时辰自然就会恢复。这是配好的解药,若能根据被剌的穴道稍加按摩,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复原。”
胤禛似乎全没听进余大夫的话,大声喝道:“各位兄弟,恶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你们还忍得住么?”
亲兵的呼声震天喝地:“雪耻,雪耻!誓不两立!”
胤禛说:“迟朝有伤在身,伊里布,本王派你暂摄队长之职。你立即带一队腿脚轻便的侍卫,前往云燕亭方圆三十里扇状形暗访搜查……对了,赵明,你派人在城中各当铺、银庄、首饰行监视,注意贼人销赃,要第一时间回报……”
“还有……”亦蕊在彩娟的搀扶下,一腐一拐地来到院里,她说,“王爷,请派人到药铺中查探,麻药不比其他药品,买的不多,尤其是大量采集。”
胤禛点点头,相关人领命前去办理。
毓庆宫
太子尽量低沉着自己的声音说:“雷启,梓倾的口供拿到了吗?”
雷启将一纸盖着指印的文书,递到太子面前。
太子激动地说:“拿到了就好,为什么要杀人?还杀了那么多人?”
雷启说:“索相担心梓倾出尔反尔,灭口以绝后患,杀其他人都是为了保护太子。”
“你真当我不知道吗?”太子说,“今日在老四府上,就听说他的福晋去了西郊别院。你们是不是连她也杀了?老四赶去,你们是不是把老四也杀了?哈哈,这下索额图满意了?”话语中无限凄凉。
雷启小心答道:“索相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太子的前途。”
太子压低了声音,揪着来人的衣襟说:“皇阿玛迟早会龙归殡天,这大清天下终归是我的,索额图何苦如此?”
雷启小声说:“皇上正处年富力强,世事多变,索相只是想万无一失。”
太子冷静下来,说:“尽量不要再伤人命了。”
雷启跪地高呼:“太子仁慈!”
索府
索额图眼中泛出精光,说:“太子过于心软,会坏了大事。雍亲王才干突出,廉郡王贤德兼备,唯独太子有的只是皇上的疼爱。因此,每次我听到皇上对太子微有言词,或对其他阿哥赞不绝口时,都会心惊肉跳。”
雷启说:“太子会明白索相的用心。”
索额图说:“这次由于是与雍亲王的人交手,我特地安排你找批生面孔。可是这些人做事也太没规矩,事成与否,居然不来回报?”
雷启说:“这批人爱财如命,形迹隐匿,我们找不到他们,证明雍亲王那边也难以找到他们。且索相您说过,若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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