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台夕承月,玉砌晓凝霜。”胤禛沉吟道,“你是谁家的女儿?家里还有什么人?”
瑶夕伏在地上,怯生生地说:“家父是礼部典制钮祜禄?凌柱,满洲镶黄旗……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和三个妹妹……”
“哈哈,令尊官不大,家中人丁倒是兴旺得很。”胤禛开怀笑着。
瑶夕愈发羞怯模样,几乎要埋首于土中。
亦蕊笑着,搀着瑶夕慢慢站起身来,说:“你还好吗?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瑶夕也不答话,红着脸伫在原地。待奴婢过来搀扶时,她才开口说:“福晋,这桂花……”
这小妮子,还念念不忘这事呢!亦蕊笑道:“我让人给你摘采些,送到你屋里,安心养好脚伤,别再爬树了!”
“哈哈哈……”听到爬树一事,胤禛不由又笑了起来。
直到回了福熙楼,胤禛还时不时笑着,亦蕊假装生气地说:“夫君,要不您上瑶夕妹妹那去得了,看你,一路惦念着。”
胤禛笑得合不扰嘴,说:“本王只是一想起她像母猴一样爬上树的样子,又掉下来,就想笑。亏得凌柱还是礼部典制,生出个如此风范的疯丫头。”
亦蕊嗔怪道:“她的母猴子,那您去做个猴王,不刚好成双么?”
胤禛将她拉入怀中,低沉而魅惑说:“就算成双,也要拉你这只小妖猴。”一个绵长而甜蜜的吻将亦蕊的唇封住,幽幽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全身……
绿绮轩
李氏将弘昀放在床上,自个托腮凝思。中秋月圆之夜,难免更起相思之念,想远方的父母?还是近在眼前的爱人?有一次,她远远地看见阿济格跟随在胤禛身后听差,立即两眼一黑,限些晕倒过去。难道在怡红院的被自己砍了一刀的不是阿济格?阿济格不是荣妃的人吗?怎么会跟着胤禛办事?她很想找机会问问他,但是他似乎是协助胤禛在外办事,不像迟朝的职责是贴身保护王爷,几乎日日可见。而她做为一个王府女眷,无重要事的情况下,也不能与其他男人说话。太多的谜团,太多的思念,本以为对他平淡的爱意,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又重新燃烧起来。
不得不说,李氏是自私的,她当初砍伤伯堃,救下胤禛,全是因为存着母凭子贵的念头。她自以为神圣地抛弃了爱情,为了孩子回到府中的壮举,胤禛应该感谢她,对她倍加爱护。而弘昀的弱智,更是由于德妃,就是胤禛的亲额娘造成的,难道不该由胤禛负责?前事不计,是应该的。而胤禛对她并不体贴,这怎么行?那个乌拉那拉。亦蕊凭什么那么轻易地拿走属于她的东西?甚至连茗曦,也从未踏足绿绮轩一步,就算见面时,都不曾唤她半句额娘。此时的李氏,已失去了刚入府时的冷静,反而因为她日益失去愈多,而慌乱起来,打乱了自己谋算的脚步。
弘昀“哇哇”大哭打断李氏的思绪,她转身一看,估计是尿湿了。她对如歌说:“去拿块尿布和干净的裤子来,弘昀尿湿了。”说罢,她不顾弘昀身体肮脏,轻轻抱入怀中,温柔而慈爱地说:“乖宝宝,别哭,额娘疼你。别哭了……”
如歌看到这一幕,才放心地去拿尿布等物。要知道,亦蕊担心茗曦的事重蹈覆辙,特地加派了如歌专门照顾弘昀,每日向亦蕊汇报下弘昀的情况,若发现李氏有虐待孩子的迹象,马上将弘昀带离绿绮轩。
如歌一走,李氏被卸下了慈母的假面,双目如霜似剑地直勾勾地盯着弘昀,那表情分明带着种吃人的冲动。弘昀虽是婴儿,但也被母亲这骇人的样子吓坏了,哭声愈发巨烈了。
“来了来了……”如歌急道,最近几场秋雨,使得衣物干得较慢,弘昀换的衣裳尿布又多,几乎都需要一一由人工熨干,如歌手中的尿布还是新熨好的,带着残余的温度。如歌接过弘昀,手脚麻利地换起尿布来,倒是将李氏撂在一旁。弘昀平日被适应了如歌的气味和动作,不但止住哭,还笑了起来。换完尿布后,如歌见时候不早,便向李氏告辞了。弘昀白日由李氏照看,晚上却由如歌和奶娘带着他睡在绿绮轩旁的暧阁里。
李氏微笑着点点头,在弘昀满是口水的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便让如歌退下了。那道几欲杀人的眼神,便跟随着如歌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连一个奴婢都爬到她头上,为什么?就是有乌拉那拉氏在背后撑腰么!而她有什么人可以助她一臂之力么?孩子,一个聪明的男孩。要留胤禛一夜,破釜沉舟一次,或许能行。但一夜若怀不上呢?假装怀孕?不行,乌拉那拉氏那么精明,大夫、稳婆都是她安排的,一定查得出来。
朦胧中,她似乎感到身体凉凉的,而一道酥热的电流正随着那个男人的吻在她体内行走。她不禁低吟起来,男人并没有放过她,而是在那丰满的胸口细密地啄起来,那不安分的手指却快速地进出于她的幽径。她扭动的身体,想要的更多。男人邪恶地一笑,一股巨大的力量填充并撞击的她的****。“啊!”就这样,她醒了,又是春梦一场,而梦中的男主角,正是阿济格。李氏懊恼地重新躺在床上,却再也无法入眠,一个全盘的计划,在她的脑海中形成了。
过了几日,福熙楼
胤禛面前摆放正一碟如玉般晶莹,制成各种花朵状的的桂花奶酪,赞道:“甜而不腻、回味悠长。蕊儿,你不能碰蜂蜜,这奶酪是谁做的,别有一番风味啊!”
亦蕊笑道:“看你馋的。这是瑶夕做的。”
胤禛一怔,问:“谁是瑶夕?”
亦蕊点点他的额头,嘻笑道:“这么快就把母猴子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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