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言大惊失色:“你向皇上推荐立福惠为太子?”
年羹尧笑道:“在京中这段时间,为兄会联合诸多王公大臣,齐上折子,力荐福惠,妹妹你就安心吧!”
立言慌忙摇头道:“哥哥,万万不可。福惠身子孱弱,性子顽虐,怎么能承担如此大任?反而四阿哥弘历,看着很好。”
年羹尧说:“怎么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福惠百般不行,还有我这个舅舅和你这个额娘辅助。想当初,皇上不也是靠着隆科多舅舅,才夺得帝位吗?”
立言说:“难道哥哥不怕前朝太子二立二废落得幽禁下场、十阿哥削爵拘禁的事,在福惠身上重蹈覆辙吗?”
年羹尧思忖道:“要想个万无一失之策才行……”
立言见苦劝无用,心急如焚,却知道劝不动执拗的兄长,只得唉声叹气,静观其变。
年氏兄妹俩万万没想到,翊坤宫里的一番谈话,只字不漏地通过密探传入胤禛耳里。近来,民间对胤禛夺位的流言蜚语,越传越难听,越传越卑鄙,他已倍感压力。年羹尧入京时面对王公大臣的跪迎,居然仍骑居马背,仅微微点头示意,胤禛可以忍,但年羹尧此举却引发老臣的不满,令胤禛皇威扫地。登基后,还未等他一展抱负,太后要求他立十四阿哥为皇太弟,年羹尧上折子推荐立福惠为太子,难道真那么等不及吗?胤禛苦笑着,走进隆禧馆。
亦蕊见他进屋,慌慌张张地将书案上的东西一码,结巴地说:“皇上,您……您怎么来了?”
“你在写什么?”胤禛早发现了她怪异的举动。
亦蕊挡在他身前,说:“没,没什么。皇上,让臣妾给您沏壶好茶吧!”
胤禛心中烦恼,见亦蕊也有心隐瞒,更是恼火,轻轻推开她,一个箭步冲到桌案前:“《大义觉迷录》?这是什么?”他指着卷轴顶部的标题。
亦蕊忙福身下去,诚惶诚恐地说:“大清入主中原,岂可再以华夷中外而分论?皇上顺天命登帝位,勤政爱民,怎可被人污陷谋父逼母诛忠酗酒好杀等罪名?俗语有云,谣言猛于虎。那么何不用正统之言以正视听,以免天下人误会大清,误会皇上呢?臣妾闲来无事,愿为皇上分忧,不过处于深宫,无法搜集更多材料,不敢面呈皇上!”
胤禛欣慰地说:“蕊儿,只有你这,才让朕真正感到轻松。”
亦蕊试探地问:“皇上,出什么事了吗?”
胤禛迟疑了一会,说:“年羹尧奏请,立福惠为太子。”
“什么?”亦蕊一惊,“不是已经在正大光明匾后……”
胤禛说:“朝中大臣只知朕已秘密立储,却无人知晓立得是弘历。呵呵……知道了,就更巴着换个有利于他们的太子了!”
亦蕊忧心忡忡地说:“千万不能让******阿哥党的悲剧,再次发生了。”她偷偷看了一眼胤禛,回想起这段时间允儿千方百计来打听立储太子,不知该不该向胤禛禀告,只得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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