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豪华甚至简朴的房屋,群众总算内心感到些许平衡,态度也没那么激昂了,因为他们也不糊涂,怎样的人会有怎样的处事他们也能够看在眼里。
面前这栋朴实无华的小楼,着实看进他们的心里,同时对这基地的二把手给予相当高的期待与足够的尊重,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守在屋外,看着一个军人模样的进去通传,许多人的内心焦灼不已,但却没人出声抱怨。
终于,一个身着灰旧军服的中年男子从门内走了出来,面上带着严肃,却给人一种亲和感与浓浓的军人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正义感。群众们倍感亲切,心中的苦闷越加浓烈,纷纷开始七嘴八舌的开始叫嚷,“长官我儿子已经失踪许多天……”“长官那负责人他不管事……”“长官,那负责人对我们动手……”
阎罗听得有些晕眩,却依旧很有耐心的将场面控制起来,高声道,“大家先静一静,找个代表把事情讲清楚。”霎时间整个哄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男子首先踏出脚步,然后有些憋闷的声音娓娓道来,“长官,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大家家里前些天孩子都没回来,然后算是失踪,我们便去找基地负责人来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可却不曾想那负责人的态度极其嚣张与恶劣,我们不走他还对我们施暴,将一位父亲直接打晕过去,还说什么我们普通人能生活在这安全的地方已经是恩赐了,不应该去麻烦他之类的,我们大家伙也都是走投无路才来打扰您的啊,求您能帮帮我们,找回失踪的孩子,做父亲的,真的很担心他们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这世道这么乱,如果他不是在基地负责人那真的就凶多吉少了啊,长官。”
这是一个父亲严辞恳切的祈求,人群里附和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阎罗听他这样说,浓黑的剑眉几乎快要拧成一条毛毛虫了,神色既有忧虑又有愠怒,好一个刘标,吃着饭还不做事,我非要跟你去评评这道理不成,想到这,他扫视了一番群众,看着神情悲戚的人们,心里好像也被针扎一般的疼,他身为军人最热爱的就是国家,而国家的组成,就是人民,所以他此刻看见人们祈求悲切的神情与目光,是断断不能狠下心来拒绝的。
阎罗深沉的目光在每一个群众脸上划过,随即声音振振有力,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沉重,“各位,首先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人父母,很担心孩子的安全这个我很能理解大家,但是现在情况挺复杂,所以我需要多了解一些情况,所以,现在我问大家一些问题,大家尽量回答我好吗?”
群众寂静了一秒,随即蒸腾起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诶他这样说是不是因为他根本做不了主啊?”“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啊?”“这个基地的人怎么这样啊?”“一个伤人不负责另一个压根儿没实权……”
阎罗看着面前那些叽叽喳喳的人们,眼底闪过一分心痛,他并不会去责怪他们的不信任与质疑,的确,他们没有说错的确他不能对这件事情作出百分百的担保,他在这个基地也只有几分薄面,但是他会尽心尽力去帮助别人,所以他虽然不作承诺,却会尽最大一份心力。
他朗声道,声音带着满满的歉意,深深的鞠了一躬,“大家,我知道都与自己的孩子失去了联系很着急,但是我的确没有太大的权利可以干涉这一块,但是我能保证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助大家。”
这话一出,全场噤然没有一个人再交头接耳,因为他们很清楚的看见阎罗言辞间的真诚恳切,其实他们也不是不能思考的人,的确这些事情不应该麻烦这些大人物,他们只负责保护安全,却没有规定他们是为了普通人服务的,而如今看到一位领袖向他们表达最真诚的歉意与承诺,他们感觉的到那份心,又怎么会继续逼迫,只是心中仍无限惋惜,为何这基地负责人不是眼前这位?
阎罗站直身子,神情坚定,无论如何今天他一定要去找那刘标把这件事好好谈谈,身为基地负责人怎么可以这样罔顾生命与群众的求助呢?无论发生什么事群众,都是要排在首位的!
阎罗让自己的手下将自己的物资分出大半给了这些情绪不稳定的群众,群众们这才感觉到自己被重视了,然后心中的怒气也抚平不少,便安心的回家等待消息了,没办法家中并不是只有他和孩子一个人,还有妻子和老人都需要照顾。
阎罗看着群众们渐渐散去,眉头紧皱满脸的为难,该如何去改变刘标那铁石心肠?怎样才能切实有效的帮助到大家呢?而那些失踪的孩子又究竟是被何人掳走?如果说是丧尸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在这个基地里别的不说,但至少丧尸还是不会有的!
但这样的话好像这个基地也没有谁会需要将普通人掳走的呀!真是感觉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基地还有更深的水,他阎罗却是一点也不知情吗?这刘标……大有问题啊!
阎罗只是回去吃了点干面包和水就出门去找刘标了,走在基地中心的路上,阎罗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约而同的人们都会向他友好的打声招呼,这使得阎罗本不太好过的内心顿时感觉收到几点安慰,对这次劝服刘标的旅程也抱有更高的期待了。
来到基地中心大门,却不曾想以往戒备森严的门口居然没有一人在把手,觉得心下疑点重重,越发觉得问题的关键就是出在这刘标身上,要不然怎么这样一件简单的小事他不愿意帮普通人去做呢?除非他就是那事情的始作俑者,所以他才做贼心虚不敢帮忙寻找,但是他没有任何动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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