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阳谷县城,狮子楼。整个酒楼被西城所给包了,一群公人在这里大吃大嚼,毫不热闹。
林晚荣举起酒杯,对着主客的一人笑道:“刘兄,这几日我一直心提着,你今日率军来到阳谷县,兄弟我可是便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
那人方脸阔腮,头发微红,体格强壮,面色风霜,正是殿前司步兵指挥使,武功大夫都虞候刘志周便是。
今日他携带五百步兵,赶到阳谷县,林晚荣自然设宴相待。
刘志周干了杯中酒,笑道:“林兄客气,你受官家信任,杨公重托,由殿前司挑拨到西城所任职,如今在京东西路大展拳脚,差事辛苦,兄弟可是羡慕得紧哪,有这等要紧差事,还想着兄弟,我刘某人可是感激不尽啊!”
林晚荣大笑道:“刘兄客气,我等都是为天子办差,哪里谈得上辛苦。倒是刘兄一路赶来,马不停蹄,一路颠簸,满面风尘,兄弟可是感激不尽。来来来,赶快给刘将军满了满了,雄姿们也请满了,这杯酒,兄弟林晚荣,敬今日风尘仆仆赶来的兄弟们!”
顿时楼上楼下热闹起来,气氛很好。
又喝了一杯酒,刘志周品着这酒,笑道:“这醉伏虎甘冽醇厚,正符合我们武人的口味,看着酒中也干净,没有浑浊之物,一口饮来,没有杂味,没有水气,好酒!没想到这个阳谷小地方,竟然有这等好酒,难得,难得!”
林晚荣笑道:“这正是我请刘兄来此地的原因,这酒每斤只卖三十文,日产两千斤,预计一年后便能将产能扩大十倍二十倍,这可是泼天的富贵啊!”
刘志周心中盘算了一下,眼睛一下子亮了,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笑道:“这么说,一年后,光这酒,一年就有二十三十万的收入?林兄可不要骗我?你林兄可是人称‘大雁不过身’,这等利润,你会藏着捂着我信,若是说与我一起发财,我不敢信啊!”
林晚荣哈哈一笑,道:“刘兄哪里话,小弟虽然有点小毛病,大事可不糊涂;这家酒坊的主子,武力高强,身边又有敢战敢拼的厮杀汉几千人,兄弟身边虽然是殿前司高手,可是双拳不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没有刘兄的几百兄弟威压,单凭我们几个高手,加上州里县里的衙役,可拿不下来。”
“哦?”刘志周来了兴趣,口中问道:“林兄这般慎重,莫非这人有通天的本领?压得西城所不敢触手,压得州县衙门不敢吭声?林兄,你可要实话实说,莫要骗我!”
林晚荣哈哈一笑,低声道:“我岂敢隐瞒刘兄,刘兄手下五百精兵,随便放出几个探子便能得出消息,谁能欺骗于你?实在是这厮武力高强,乃是当地豪强,阳谷一霸,便是县令,又沟通衙门胥吏,为其奔走,架空县令,使得朝廷政令不出县衙。我若没有十分的把握,怎么敢轻易动手?”
刘志周冷笑一声,心里明白林晚荣没有说出的话,自古以来皇权不下乡,县城以外,都是豪门乡绅治理地方,身边没有衙门差役驱使,便是西城所的酷吏,也不过是待宰羔羊。
可若是当地衙门,惧怕豪强,便是林晚荣身为殿前司成员,汴京城少有的江湖高手,也不敢直面应对本地豪强地主,只能引进外援,依靠汴京的步兵,来逼迫那些乡绅豪强不敢放肆。
想到这里,刘志周笑道:“林兄,你也知道,我这次出行,奉的是调拨协助命令,可没有剿匪之的任务。
任务完成之后,便要回到京城,来往时间只有一个月时间,林兄做事可不要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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