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没错。这仇恨记住也好,忘却也罢,不过都是让自己活下去的一种方式罢了。”
庞清影不置可否,只是眨了眨眼,稍后低声笑了笑,“小凡凡,你也就跟我差不多大,哪来那么多神神叨叨的言论?”
见她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白夜凡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关于让出教主之位的言辞两人很有默契地忘在了脑后。
笑闹了一阵,庞清影拍拍白夜凡,咬着唇,调皮地笑道,“夜凡啊,你……可有带银两?”
白夜凡一听,立即警铃大作,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这个小姑奶奶赌瘾又犯了吧!她迅速抽身,退离庞清影五步远,可每每在这种时候,庞清影的身法便会诡异地超过她,不消片刻便被庞清影牢牢捉住。
庞清影乐呵呵地拉着白夜凡往最近的一家赌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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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王府别院。
主院的书房中橘色的灯火一闪一闪的,在窗子上印出两个人影,一个是彦迟,另一个便是云信野。
彦迟正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好整以暇地品着手中的热茶,而云信野则阴沉不定地盯着他,两人间的气氛说不出的怪异,好似在比谁的耐心更好些。最后,还是云信野开口说道,他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杀意,“彦迟,你当初跟我说的可是让王府的人扮作魔教中人行刺,怎么今日却变成了真的魔教之人……你跟魔教什么关系?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吗?”
彦迟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水,腾腾地热气挡住了他眼底闪过的嘲讽,直到一口咽下,彦迟才答道:“世子莫急,我本意确是让王府之人假扮,不过后来部署时彦某偶然发现魔教将一个分舵移到了云都,于是索性就设计让魔教之人知道我们在西山上的空子。他们报仇心切,想来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是吗?”云信野眯起的双眸中寒光乍现,“那魔教的教众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在场的只有守卫的士兵死了,而我们却最多只是受伤,甚至连一个女子都未死,这便是魔教的报仇?还是说……你彦迟与魔教勾结,妄图对我们定安王府不轨?!”
“呵呵……世子说笑了。”彦迟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你知我是玄天门掌门的关门弟子,又怎会与魔教之人勾结?当年玄天门可是与圣上共同进退直到魔教满门被灭……我若是出现在魔教之中,他们可不会让我轻易逃脱……”
彦迟的淡然将云信野心中的怀疑减了几许,不过云信野的多疑是不会因为这么两句话而消逝的,因此彦迟也不再多说,而是留了一些让云信野自己去查。尔后他淡淡地笑道,转移了话题,“今日我禁卫军统领已被免职,想必明日早朝圣上便会与众大臣商议新任统领之人,不知王爷可准备好了?”
云信野冷哼一声,对此事根本不放在心上,他看了彦迟一眼,端起手中的茶杯,“今夜无酒,本世子便以茶代酒,先恭贺彦公子上任禁卫军统领,掌管皇城安危。”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暧昧地笑道,“假以时日,王丞相的乘龙快婿怕也是彦公子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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