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笑道:“都说此子大奸巨恶,可是咱家却知道,此人乃是一心为国之人,对于这样的人,咱家还不屑使些下三滥的手段。老王,还是那句老话,你我要想长远,揽权不妨学刘瑾,做事却要学郑和,天子国家,乃是伺候天子治理国家,而不是逢迎帝王,祸国殃民。再说,沈重已不在体制当中,就要远赴海外为国敛财,咱家怎会再对他下手。”
王体乾刚要答话,却见适才的小太监又走了进来。躬身递给魏忠贤一页纸张。
魏忠贤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那小太监低头回道:“回老祖宗的话,乃是沈重的亲信刘二杆送来的,说是要请老祖宗出手相助。”
魏忠贤眉头展开,低头费劲地看着那纸张上的文字。半晌噗嗤一笑,然后仰头哈哈大笑,竟是笑得气喘不已,连连拍案叫绝。
王体乾见魏忠贤高兴,便凑趣问道:“魏公。可是那小子又出了什么花招,让汪文言知难而退了,否则魏公何以如此开心。”
魏忠贤吃吃笑道:“我就知道此子难缠,兴许能让汪文言无功而返,只是想不到此子如此无赖,当真是个活土匪。”
魏忠贤笑罢,将手中的书信递给王体乾,王体乾急忙细观,浏览之后也觉好笑,摇头感叹不已。然后抬头对魏忠贤笑道:“魏公准备怎么办?”
魏忠贤笑道:“沈东海此前的手段虽然惊世骇俗。毕竟尚在朝廷体制之内,想不到却被汪文言逼出了真性情,倒是让咱家倍感亲切。汪文言只怕也没想到,一旦沈东海撕下文人的假面,变成一个活生生的真土匪,当是何等的犀利痛快。壮哉,沈东海也!”
王体乾笑道:“看来魏公是准备配合这小子了,只是首先要找个事由,先免了那吴维贤的礼部郎中之职。”
魏忠贤笑道:“这有什么难办的,让厂卫找找案底。随便弄几个罪名,实在不行就无中生有。吴维贤何等不智,既恶了沈重,又恶了咱家。自当让他受点教训。”
王体乾失笑道:“魏公,沈重要求的是贬不是罢,以防吴维贤狗急跳墙。您看,让吴维贤上哪儿凉快去?”
魏忠贤笑道:“自然离他女婿近些,也方便亲戚之间来往,既然沈东海要去大员。就让吴维贤去福建靠海的地方,接着当知府去吧。”
王体乾笑道:“罢免四品清贵可不是小事,不说东林必然反击庇护,就是天子那里也要打个招呼。”
魏忠贤笑道:“沈重此举虽然犀利,却也难容于法度和世俗,自然需要皇爷给他擦屁股。咱家这就去觐见皇爷,沈东海抢亲,女婿逼老丈人丢官,想来皇爷必然兴致勃勃,甘愿陪着这小子胡闹。”
王体乾苦笑道:“草民抢了四品高官的女儿,即便天子不罪,百姓支持,恐怕这朝廷的屁股也不好擦。”
魏忠贤笑道:“你我何必替那小子操心,以咱家对他的了解,这小子必有后招,你我尽管火上浇油就好,正好绝了东林逼他对付咱家的心思。”
苑池一角,魏忠贤刚刚汇报完,朱由校便失手扔下了木料,呼吸急促,脸色泛红,然后在工匠棚内走来走去,没有片刻安生。
许久,朱由校看着魏忠贤怒道:“沈东海果真去抢亲了?”
魏忠贤笑道:“刚出了军营,想来现在已至外城。”
朱由校恶狠狠喊道:“他要抢四品重臣的闺女当压寨夫人?”
魏忠贤点头笑道:“正是,还求老奴帮他罢了老丈人的官职。”
朱由校一脸向往,然后对魏忠贤八卦问道:“你说,东海和吴家的闺女,真能有私情,朕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魏忠贤坏笑道:“有温家大小姐的参与,想来无风不起浪。当然,那小子一向无耻,抢人家闺女,败人家名声,顺便化解危情,恶心东林也有可能。”
朱由校感叹道:“真是一个十足的红颜祸水啊。”
魏忠贤一愣,失笑道:“谁,吴家千金么,恐怕人家清清白白的名门闺秀,才是最最无辜的。”
朱由校咬牙怒道:“朕说得是沈东海,不要脸的小白脸,在良乡村勾搭村姑,去建州勾搭蛮女,赴京勾搭名臣闺秀,而且哪一个都弄得天下皆知,一地鸡毛,无耻之尤,简直就不是人,而且丧心病狂!都是朕放纵得他,居然敢如此无礼!”
魏忠贤愕然,对朱由校疑惑着问道:“这么说,陛下不支持他?”
朱由校大义凛然道:“这么好玩的事情,居然不提前叫上朕去看看热闹,不是无耻之尤、丧心病狂又是什么?所请皆准,交给王体乾去办,你马上陪着朕快去吴家,要不然就来不及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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