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认为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小兔崽子……“成方太彻底怒了。中年医师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喊:”这是苏小姐吩咐的……说是找个稳重些的背,莫要露了马脚!”
略显轻松的追逐并没有持续多久、地上的一团焦肉动了……对、就是一团灰黑色的散发着阵阵烤肉香气的“肉”动了!没有被炸碎的弯刀裹挟着一抹寒芒、直奔奔跑过来的中年医师的咽喉!
“唰……”血花四溅,中年医师面带着没有褪尽的笑意、以及淡淡的惊诧,缓缓地倒在地上。成方太愣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成方太脑子有些短路,眼睛瞪得老大、看着不远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中年医师。
青石板渗透性并不好、殷红刺目的血渍渐渐地流淌蔓延,汇集到一处稍低洼些的石板上、形成一汪血泊!死了吗?成方太双拳紧握、额角的青筋一鼓一鼓的、仿似随时都有炸裂开来的危险!
原本,成方太以为自己是个淡漠的人,或许除了自己今生不会关心、亦或是理会别人的死活!徒弟?记忆里自己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个打杂的、不求报酬的伙计罢了……可为什么自己的心会痛、眼角有些干涩……流泪吗?成方太已经忘记流泪是什么感觉!
愤怒,对、就是愤怒!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成方太的眼睛变得血一般红。终身未婚的成方太、此时才真正的意识到,在自己心里已经认可了这个学生!视若己出吗?心口刀绞般的感觉提示着成方太、是的!
拾起地上马车车厢散落下来的一截木棍,成方太风一般的冲向“那团焦肉”。“成先生……稍安勿躁……”身边的一位医师想要拉住成方太,可仍旧是慢了一步!
“我死是为我主……荣耀无双!”“焦肉”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只独眼看着冲过来的成方太、眼神中竟带着淡淡的喜悦与解脱的轻松!“看来,你还是个头目?哈哈……就再杀一个。够本不亏了!”变作一团“焦肉”的哈乌,弯刀再次扬起、直奔成方太的头颅砸了下来!
“嘭……”一声闷响,一众人等眼睛一闭,心里感叹成先生怕是活不得了!可诡异的是成方太身形诡异的一扭,双手画了个半圆、一托哈乌的手腕,刀改变了方向、擦着成方太的胳膊砍了个空,哈乌致命的一刀就被成方太如此轻松的化解了!
成方太竟是个高手?不、他只会五禽戏这门养生的拳法。一辈子的浸淫、五禽戏的一招一式已经融到他的骨子里!能强身健体的都算武术、至少身体上并不输于一个身受重伤的武者!
成方太右手握住哈乌的手腕、空出来的左手食指与中指一骈点向哈乌的脉门。哈乌觉得自己握刀的手一麻、“当啷……”一声。锋利的弯刀掉落到青石板上。
“还我孩儿命来……打死你……打死你……”木棍雨点般的倾泻在哈乌的头颅上,骨骼破碎、血肉飞溅……好不恐怖!
“妈呀!杀人了……杀人了!”一个担着一担柴的樵夫看着眼前这恐怖的画面,吓得惨嚎一声。丢下肩上的柴、一溜烟地跑走了!
“停手!”一阵马蹄声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字正腔圆的中原话语。“哗啦啦……”路边矮山的缓坡处传来树叶拨动的声响,三三两两的蛮人渐渐地聚拢过来。“这是哈乌头领?”“应该是的……你看他胸前那个银质的独角牛挂饰!”“杀了他们……血债血偿!”“d,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这些北蛮子居然想杀了落日寨的独眼哈乌?欺人太甚!”
“停手!我是泰城执政府的差役……马上住手!”几匹快马疾驰而来。几名身穿皂衣、头戴船形帽、帽顶上插着几根鲜艳的野雉毛的差役翻身下马、疾步向成方太冲了过来。
哈乌眼神渐渐涣散,嘴小声的嘟囔了几句。“打吧……打吧!呵呵……这就是我最后的价值!你们等着承受蛮国上下举国民众的怒火吧!”“噗通……”焦肉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轰然倒下!
事实证明古时候的差役和现在的警察叔叔有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总是在“最需要”他们的时候,略显诡异的出现。差役来了、成方太也被同行的医师拖到一边,成方太踉踉跄跄的走到中年医师身边,哆哆嗦嗦的伸手握住中年医师的脉门。有跳动、虽说很轻微……可毕竟还活着!
“把这些炎黄人围住、一个也别跑了!”头领样子的差役吼叫道。
缓缓的站直身体、将苍老到有些佝偻的腰板拔了拔,成方太对着差役说道:“事情是我做的,带我走吧!和他们没有干系!他们是炎黄国的医师、是来参加斗医大赛的。我希望你能保护他们的安全……炎黄国是有脊梁的、任何人都休想侮辱她、欺辱他的子民!要是他们有半点差池、我相信后果不是你们蛮国可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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