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母后。你如此说也是认为父皇的死因蹊跷喽?不查清、至少你与我的两个兄长都会被天下人戳脊梁骨吧?人言可畏、我也是为了母后好!”农家乐挺了挺胸脯,正色说道。
“你这废物话里话外夹枪带棒的,你认为是我暗害的陛下喽?你可有凭据?要是没有就凭你这心口雌黄之罪,本宫就有权将你杖毙!”珠帘之后再次响起一阵略显阴狠的女声。
“凭据?要是拿得出母后以为你还能安坐吗?谋逆可是九族尽没的大罪!哼……”
“皇侄尸骨未寒,大家就都少说几句可否?”一直跪在棺头烧纸的一个老者站起身,劝阻道:“家乐,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皇族体统抛开不提,老皇驾崩,新皇未立,宜和少纷争,强敌环饲窝里斗起来,可是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吊唁的宾客已齐聚京都,吵成这个样子岂不令这个大陆耻笑?人老了难免有这么一天,皇侄不例外,你我也不例外。我明白老二、老三的心,也是在为先皇抱屈,但还是入土为安吧。想查也不一定非要搞到开肠破肚不是?”
宗室长辈出来平息争端,农家乐也乐得顺坡下驴,在给父皇磕了几个头,上了几路香之后,出了养心殿,循着记忆回到母妃生前住的“品兰斋”。
园子有些荒败,只有寥寥几个宫女慵懒的做着洒扫。不远处的房间里传出几声磬鱼之声,一股浓厚的檀香味道溢满院落。拽过一个年长些的宫女问了问,农家乐知道自己被逐出宫后,一直是“王老太妃”住着。老太妃信佛,为人极慈爱。年少时对自己也是极好的,童年不多的温暖就是得自这与世无争的老人。
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推开房门,农家乐才迈了一步,老太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家乐是吧?看来多年的磨难依旧没有让你成长,刚刚有些话是你不该说的,说了就是众矢之的。唉……”
少觉诧异,旋即脸色恢复正常。做那出头之鸟并不是中了老二的挑拨。而是自己刻意为之。一众人等的反应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稍有意外的就是表面上大家似乎都与父皇的死扯不上半点干系。
磕了个头,农家乐问道:“皇奶奶。你可知父皇是如何死的?”
“身死魂消归极乐,也没什么不好。你爹身体还算康健,前几日围猎时受了些许的风寒。症状也不重只是略微的有些轻咳,御医配了几服药。喝了也好了几日。不过不知为何病症突地加重,咳血不止。药石无效终撒手人寰……”说着说着,老太妃手里的木槌渐渐地缓了下来,眼圈有些湿红。终身未孕,加上她又是先皇的亲姨。早已将先皇视若己出。
“亡故时,谁侍候在身边?”蹙了蹙眉,农家乐问道。
“只有老太监福禄。你爹病症发的急,御医开完药。药还在熬,他就……”
“只有一个太监?”眉蹙的更深了些,一国之君身边的人貌似单薄了些吧?
“本是有几班宫娥侍候的,可是你爹嫌烦,都给赶走了!有问题?”老太妃沉声问道。
“除了福禄,是谁在第一时间赶到父皇身边?死之前又接触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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