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一把年纪了,还是积点口德吧!”
凌端闻言大怒。
虽说她也对许含章多日不曾登门的事心存疑虑,但她是个小气护短的脾性,既然已经快成为一家人了,那自己私底下腹诽两句是可以的,却断然容不下外人来说三道四。
况且她正因着大雁的死而心怀愧疚,加之有怒火一搅,就显得愈发的气势汹汹了。
“你说我不积德?”
吴玉姬的阿娘气得脸色发青,正要发作,就被人轻轻柔柔的按住了肩膀。
“阿娘,好端端的,怎么就跟人吵起来了?”
吴玉姬疑惑的望着场间的人,一脸尽是茫然和无辜的神色。
“不是我要跟人家吵,是人家非得跟我吵!”
她的阿娘被气了个倒仰,争辩道:“是她先说我的,难道你没听见吗?”
“我听见了。”
她点点头,十分公允的答:“可我也听见了,你在说许娘子的不是。因此,也不怪端儿妹妹会这样……”
“一口一个妹妹的,你倒是叫的亲热!”
她的阿娘登时老脸一红,觉得下不来台,便倔强的梗着脖子,嗤笑道:“非亲非故的,她是你哪门子的妹妹?你又是她哪门子的姐姐?哦,我知道,你想当的未必是什么姐姐,可惜人家心气高,眼睛又瞎,瞧不上咱们家啊!这能有什么办法?”
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竟是把那层薄薄的窗户纸捅破了。
“阿娘,你胡说什么!”
她顿时脸色大变,又羞又恼的转过身,快步往外走去。
“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饶不了你们!”
她的阿娘急急忙忙的追出去,同时不忘放狠话道。
“唉,又来了……”
凌端扶着额,十分痛苦的叹息着。
之前,两家的关系并没有闹得这么僵,尤其是在她‘舍身’搭救凌审言后,凌端便恨不得把她当祖宗供起来,天天都捧着各种用来滋补的昂贵的药材,如流水般送过去,希望她能早日好起来。
但此举落在街坊四邻的眼里,再被三姑六婆们一传,就成了所谓的‘安胎药’,而且越传越离谱,到了最后,甚至都有人来打听什么时候能喝两家人的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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