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的卖酒活动正常进行着,或许是因为即将到年末的缘故,新年即将到来,为了置办年货,送亲戚什么的,这次来买酒的人特别多。没人理会为什么上个月会没有开张,他们只忙着抢酒,那里有闲工夫管这些事情?
后院与往常一样,依旧举行着拍卖;或许是因为这次的酒比较多的缘故,价码并不算太高,目前最高也就八十锭黄金。不过荀罡还是有点心痛的,毕竟自己还要送一坛给袁逢,不然自己有好果子吃的。
“荀罡啊,你可做了好事,老夫佩服得紧啊!”袁逢看这荀罡,轻轻笑道;荀罡知道袁逢指的是一个月前许靖死于火灾的事情,笑而不语,只觉得自己多了个把柄在袁锋手中,心中很不爽快。
限量酒卖完之后,荀罡照例将所有人请上了二楼,不过此番交易极快,仅仅片刻便只剩下荀罡与袁逢了。袁逢话中有话,荀罡不快却也无可奈何,回道:“周阳公,许靖实在是死于意外,与在下真无关系,想必在下信中已经解释很清楚了。所以还望周阳公不要再如此言语,以防他人妄断……”
袁逢轻笑一声,心道我会相信你说的话不成?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做的才能将一场谋杀变成意外……袁逢心中冷笑一声,回归到正题上:“荀罡,你可知道一个月前,老夫家走脱了一个婢子?”
荀罡一惊,没想到袁逢会问到自己这里来,故作镇定回答道:“周阳公,在下并不知道此事。但应该与在下无甚关系才是,怎么会问到在下?”
“这一个月来,也就只有你月初的时候来过老夫家中,而且你走时这婢子正好不在,所以问问罢了……”
荀罡很奇怪,不过一个婢女而已,怎么一个月之后了这个老头还在纠缠?难不成袁家连个婢女都买不起?不可能的吧!
“周阳公,这婢女究竟是何身份,为何您如此耿耿于怀?”
“倒不是老夫纠结,是在是老夫孙女……”说到这里,袁逢眼神瞬间变了,盯着荀罡默然不语,让荀罡只感觉后背发毛,“罢了,也没有什么……那婢女与你见过面的,若你见到了,还望能告诉我一声。”
“在下理会。”
袁逢点了点头,在身旁仆人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拱手道了声“告辞”,荀罡忽然想起了什么来,连连叫住袁逢,恭敬问道:“周阳公,尊驾家中朝廷官员,在下前些时日听闻家严就任平原相,不知如今是什么状况?”
“荀爽?哦!老夫本欲告诉你此事,光顾着问婢女的事情,竟然忘了!”
荀罡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你这老头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我爹和我的地位都抵不上你家一个婢女不成?
袁逢手中的拐杖顿了顿,缓缓转过身来,苍白的胡须轻轻抖动着,似乎伴随整个身体在颤抖;他从仆从手上取过一封信件,说道:“你父亲前些时日被朝廷紧急征召为光禄勋,粗略算算时间,昨日应该正式就任了。这是他让老夫给你转交的书信,你拿去看看吧!”
荀罡接过书信,正欲打开查看,突然下方传来阵阵不安之声,渐渐嘈杂了起来,随即又变得无比安静。荀罡眉头一皱,不知发生了何事,正欲下楼查看,却发现徐庶跌跌撞撞的跑了上来。
“公子!豫州刺史带了一干军队包围了酒家,并且要求见公子,不知何事!”
荀罡皱了眉头,这孔伷为何会突然跑来惹事?前番是许靖惹事,这次孔伷又来捣乱,你们俩能不能安分点,别找茬了!
“周阳公请等待片刻,容在下前去观望一番!”
袁逢点了点头,毕竟在他心目中,荀罡不过是个小小商贾罢了,他还没有资格让自己出面。
将袁逢安置妥当,荀罡连忙跑下楼梯,正好遇见迎面而来的孔伷;孔伷身后跟了几名士兵,随时保卫孔伷的安全,周遭的酒客纷纷避让,似乎害怕牵连到了自己。
“荀罡,巧的很啊。”孔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眼睛却不经意的在荀罡的酒店中瞥着,似乎在观赏荀罡家的酒。
孔伷发难,荀罡自然也不能干站着,笑道:“自然巧的很,今日是鄙府开门之日,在下自然要在家中稳坐;倒是孔使君,在这种时候带兵包围鄙府,不知是为何事?”
孔伷轻轻捋了捋胡须,说道:“我曾收到消息,荀罡你私下与士族交往过密,所以某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检查一番的。”
荀罡冷笑一声,不紧不慢道:“那孔豫州来得可真是时候,今日正是在下家中最热闹的时候,不仅全县,只怕全州的士族大家都在此处,不知豫州想要先从哪位查起?”
荀罡还不知道孔伷的小心思?今天来这里买酒的大多数都是士族大家之人,随便抓一个都能用个莫须有的罪名给自己扣上密谋反叛的帽子。也不知道这招是谁教给孔伷的。
孔伷也有自己的心思,他一直觉得荀罡与许靖之死脱不了干系,但苦于没有证据;既然如此,只能按照许靖生前给自己留下的信息,纠察荀罡与士族大家私下联络的事情了。若是查出了个一二三来,那也无愧于许靖在天之灵了。
只是孔伷没想到,荀罡会如此淡定,心中不由得起了怒火,喝到:“荀罡!你私下酿酒,意图联络士族关系,莫非以为我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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