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从一个月之前开始,豫州境内近一半的兵马都是安置在了颍川郡内,随时准备帮助当地百姓撤离;而其中又以郭嘉亲自率领的无畏先锋最多,一万人马全数驻扎在了父城,距离鲁阳不过八九十里的路程
在郭嘉看来,只有把精锐全数集中在一起,才能有效的镇住孙坚;事实似乎也正是如此,自从听到豫州精锐驻扎在父城之后,孙坚的行为明显收敛了许多。
郭嘉的军队迎来了数日的安稳平静,原本以为可以安心地训练一下新兵,却没想到意外,往往发生在最出人意料的时刻。
“军师,主公性命如今危机万分,还开个甚军议?”典韦站在帐前最右端,身躯与往常一样壮硕,只是脸上胀红,很是激动,“我等现在不去鲁阳援救主公,难不成还要等孙坚那厮来讲条件不成?”
郭嘉坐在大帐正中,却没有丝毫的急促,只是淡然应道:“典将军稍安勿躁,我知道主公对你有知遇之恩,只是我等如今并没有很好的解决方式……”
“这还要甚鸟解决方式?”典韦极其暴躁的说道,“这鲁阳城城墙破败不堪,连攻城器械都不需要就能攻将进去,还要商议什么?若是无畏先锋连这个小城都打不下来,那岂不是白训练了如此之久?”
“攻城容易,但孙坚若是用主公作为挡箭牌,我等岂不会受人掣肘?”郭嘉见典韦质疑,怒拍桌案,那桌案上的军事地图都是皱了许多,“孙坚坐拥三万军队,是我军三倍,更有主公这张挡箭牌,如何打?届时士兵看见主公在对面,岂不是会慌了神?”
“在下也是这般想法,典将军,我等还是慎重为妙。”帐下一人说道。
却见那人轻甲长袍,年纪轻轻,但长得威风凌凌,虎背熊腰;典韦见是这人,嗤笑道:“魏延,你不过是从新的无畏先锋中选出来的队长罢了,连主公面都没有见过,自然不会如我这般急躁。”
魏延闻之不满,厉声呵斥道:“典将军此言差矣,我等食主公俸禄,自然一心要为主公着想;只是如今莽撞出击,不仅救不了主公,反而会误了主公性命!”
“既然如此,你给个好主意啊!”典韦轻蔑的说道。
“这……属下想不出来。”
“哼!”
“你二人都别争了!”郭嘉连连止住了二人,说道:“主公的治军方式你二人又不是不懂,若我军连最起码的团结都做不到,何谈援救主公?况且孙坚军队的战斗力并不下我等,正面碰撞,我等也不一定打得过。”
“主公那么多的新阵法、新武器,从来没有应用到实战过,难道就不能试试吗?”徐庶走了出来,询问道;因为他的军事天赋,郭嘉也让他随军待命,“在下的意思并不是莽撞行事,只是这些武器若不能有效打击敌人,岂不是白费功夫?我想我们还是能够发动小股部队来骚扰敌人,用以侦测敌人的实际战斗水平。”
“徐元直,难道连你也怯战吗?”典韦怒道,“你可是最先跟随主公的,岂能在这方面退让?”
徐庶不紧不慢道:“典韦,我想这里面应该没人比我更想救主公了;主公不仅对我有知遇之恩,更有救命的恩情。只是我比你更能冷静思考罢了。”
“元直之计倒是可以行之,仅仅骚扰敌军,可以侦测敌军的实际战斗能力,也能达到疲敌的目的,也不至于害了主公……”郭嘉冷静分析道。
“既然你们都如此怯战,那我领我自家兵马前去营救主公!”
典韦说罢,也不与众人多有交流,径直走出营帐,朝本部兵马奔去;郭嘉有些急了,这典韦手中掌握的是新兵三千,战斗力比那些老兵弱了许多,若莽撞前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可让典韦去送死……罢了罢了,我等也起寨前往鲁阳吧!”
魏延等新将领有些懵逼,其中魏延忙说道:“军师岂能如此着急?若因为典将军一人缘故,害了整个军队与主公,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便是我军与其他军队不同的地方……”徐庶苦笑道,“主公治军之时,一直强调军队乃是一个整体,若连最基本的团结都做不到,势必是一盘散沙。若任凭典韦前去,到时候打了败仗,受到惩罚的不仅仅是典韦一人,我等皆要受到惩罚。”
“不过这次就算打了胜仗,我也要惩罚典韦不遵军令!”郭嘉愤愤道。
魏延默然,虽然他现在不懂,但不由得对荀罡这个人起了好奇心,这个小毛孩究竟有什么能力,将一支军队完全凝聚在一起?
由于典韦一人的缘故,军议被彻底打乱,但也正因为如此,郭嘉打算与孙坚的军队正面打声招呼了;如果能够通过交涉来换回主公,这是最好不过的;如果不行,似乎也只能打了。
郭嘉以典韦为先锋,魏延为后卫,自己坐镇中军,起寨行军,前往鲁阳;父城到鲁阳地势平坦,一顿急行军后,不到半日便到了鲁阳城下。
或许是无畏先锋军队阵势太大,孙坚的部队很早之前就收到了消息,早就在鲁阳城下摆开了阵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