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儿,你可识得此物?”
距离孙坚越近,孙策感觉心跳越快;他在不远处偷偷眺望着,见孙坚手中拿着一块大玩意儿,递给孙权看。孙权看了看,天真的说道:“父亲,这块玉上以小篆刻‘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字样,更兼一角以黄金镶嵌,必然是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
孙策听着这个东西,冷汗直冒,如此重要的物什,孙坚不给自己看,唯独给自己的二弟孙权看,想到这里,孙策感觉很不是滋味,但纵然如此,他还是想搞清楚孙坚想要干什么。
“不愧是我的儿子,果然学识非凡!”孙坚笑道,“汝王父曾言,我孙家有数代皇帝可做,这传国玉玺将来必然是要交付与你的,你可得谨慎再谨慎!”
孙权躬身,疑惑道:“父亲,为何不将此物交还给汉庭?”
“如今董卓把持朝政,若让他得了传国玉玺,只怕这汉室江山就保不住了;虽然汉室江山如今依旧苟延残喘,但若是让之毁在董卓手中,不如毁在我们孙家手中!”
“我孙家,才是天命之子!”
听到此言,孙策大惊,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父亲孙坚一直是以大汉忠臣自居,怎么如今得到了传国玉玺,变得如此魔怔?难不成这传国玉玺会让人失去本心不成?
这究竟是吉兆,还是凶兆?
“孩儿明白了!”
孙权闻言,当即伏跪在地上,稚嫩的喉音基础些许声音来:“儿臣参见父皇!”
程普黄盖见状,无奈对视一眼,皆是伏跪在地道:“臣等参见陛下!”
孙坚见状大喜,手中的玉玺也是被握的越来越紧,他叫众人平身,心道:“此番只要回了江东,便可以图谋大事了!”
孙策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切,没想到这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将孙坚当做皇帝看待了……这简直是疯了!一群疯子!难道把天下那么多诸侯当做空气吗?难道是把皇帝当空气吗?
孙策看似谴责,实际就是嫉妒,他的心中从来就没有把汉室放的有多重,之所以会如此想,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孙坚已经完全不会叫自己了。
即便当了皇帝……太子,必然也是孙权。
“哼!”
孙策跳下屋檐,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默然离去;但在他的心中,已经升起了一束复仇的火焰。
纵然荒唐,但他也得去做……
孙坚等人还沉浸在幻想之中,曾经的大汉忠臣,如今已经成了乱臣贼子,而且比董卓更为恶劣;董卓尚且不敢僭越,而孙坚则是仗着这里没有人,大肆摆起了皇帝架子。
“父亲,事不宜迟,我军应当速回江东!”
面对孙权的谏言,孙坚点了点头,他命令程普将玉玺收起,离开了南北宫。
回到军营之中,孙坚觉得一切事毕,应当撤回鲁阳,辗转返回长沙了;那里地处荆南,山高皇帝远,于自己的大业甚为合适。
他转过头来望着洛阳城,心中突然闪过一抹邪念,但思虑片刻,他却是摇了摇头;不过想着董卓的名望极臭,自己应该让他的名声更臭,以至于中原诸人,无法顾及在江东成就大业的自己……
“大荣,你如此如此……”
祖茂附耳过去,但听了孙坚的命令却是惊呆在了原地,本欲谏言,但孙坚已经被玉玺抹去了仅剩的理智,吩咐他必须去办;祖茂无奈,只得带着五千兵马进了洛阳城。
“全军,拔寨起军!”
回望洛阳,孙坚那坚毅的脸上,路出一抹奇怪的笑意。
“董卓,你就好好的为我背锅吧,等我成了皇帝,必然会记得你的功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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