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奉与张济二人交恶,似乎就要大打出手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
随着一阵阵地动山摇,仿佛天塌地陷一般,整个平原都开始躁动了;不远处的野兽感受到了这非比寻常的撼动,纷纷溃散,就连周遭的鸟儿,也是不敢落于地上。
加上周遭的荒原,仿佛天然的古战场一般。
这仿佛山洪倾泻一般的躁动,竟是来自近万的马匹!它们如同沙漠中看见绿洲一般奔放,径直朝着两军飞奔而来。不,这不是单纯的马匹,那是纪律极其严谨的骑兵部队,是一支极其精锐的虎狼之师!
“是李傕的西凉兵!”
果然,为首一人仿佛野兽一般奔腾而来,手中大刀仿佛早已饥渴难耐;随着他嘴中一声如同野狼般的呼号,西凉兵再次加快了速度,朝着刘协这边奔腾而来。
刘协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是走出车辇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竟是被这恐怖的阵仗吓了一大跳——平坦的原野上掀起阵阵烟尘,遮天蔽日;万千铁骑自西方洋洋洒洒而来,遍布整个荒原,如同大迁徙的狼群,令人畏惧。
刘协久居深宫,别说万人部队了,就是千人列阵他都没有看过,着实被李傕这数万的铁骑吓得慌了神。好在杨奉反应了过来,连连请陛下进车辇躲避,此间之事交给他来处置。
刘协六神无主,而且如今杨奉与张济只见又有瓜葛,刘协着实不知道该相信谁。既然杨奉帮助自己逃出了长安,那刘协也只能选择相信杨奉了。
“杨爱卿,若你能解决此间难题,朕必定对你大加封赏!”刘协似乎也只能许诺这等空头支票了,要知道自己如果被李傕重新抓回长安,那自己这张空头支票也只能理所当然的作废了。
刘协并不对这场战争抱有多大的希望,虽然他常年幽居深宫,但至少还是读过些许书的,八千人马和李傕的骑兵对打起来,这不过是在送功勋罢了!
而且张济那边……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只见李傕飞奔而来,张济杨奉皆是不敢轻举妄动;李傕看着天子车辇,知道天子就在里面,当即叫嚣道:“杨奉!擅自劫掠天子离京,此乃大罪!若你现在交出天子车辇,我可以向天子保证,定不会加罪于你!”
杨奉在马上看着李傕那张虚伪的嘴脸,怒斥道:“李傕!汝欺下瞒上,祸乱宫闱,残杀平民,恶行比董卓更甚,世间岂能容你?如今天子东归洛阳,你不仅不加以保护,反倒意图攻击天子车辇,该当何罪!”
李傕震怒,刚欲呵斥,就被一旁的人给劝了下来;那人头戴铜盔,神色肃穆,两撇八字胡也不知道是严肃还是可笑,反正杨奉看见他后,那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此人便是郭汜,与李傕一同霸占长安祸害百姓;不过郭汜做事比李傕更为谨慎,以至于天下人知道李傕的罪行,而郭汜自己的罪行,则是被包揽在了李傕的罪行之中隐遁了下来。
而且郭汜最大的功勋,就是在当初攻打长安的时候将吕布给打的大败而归,逃出长安,这可是够他吹嘘一辈子的战绩。
所以后人一般称呼二人为“李傕郭汜”,而不是“郭汜李傕”,毕竟这种事情站在前面,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郭汜看着面色颇为难看的杨奉,并没有率先与他说话,而是看着一旁良久不语的张济,笑问道:“听闻张将军在弘农郡内掩护陛下东归,但为何如今却与陛下的部队形成对立?”
张济看着郭汜丑恶的嘴脸,怒道:“某现在乃是骠骑将军,与你这车骑将军同列,莫要用此等与下人对白的言语与我说话!”
郭汜收声,他倒没想到这个张济忽然就与他平起平坐了;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又是笑道:“既然如此,骠骑将军为何在此与他们对垒?想必是知道他们是挟持天子的叛贼,所以欲助我等征伐吧!”
杨奉闻言大惊,这郭汜到还挺有一手的,瞬间把自己的身份拉高,把自己贬低成逆贼……如此看来,我等情况不妙啊!
果然,张济闻言皱了皱眉头,似乎被郭汜的言语打动;心中暗想:如今李傕郭汜二人亦是来到,手中近万骑兵,与之硬碰硬着实不理智。杨奉无礼于我,既然如此还不如与他们共同讨伐杨奉,将天子带回长安……
想至此处,张济立刻横刀立马走出阵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杨奉大怒,就欲出阵与张济一较生死,却被一旁的徐晃拦下:“将军切莫冲动,此间有我徐公明在!”说罢,徐晃手持大斧,径直飞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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