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如此嚎叫道,仿佛想要兵谏一般;但袁绍似乎早知道田丰会来捣乱,左手文丑,右手颜良,仅五百人马,便将田丰那三千人杀得大败,田丰也落马被擒,余众纷纷投降。
“元皓,为何屡次阻拦于我?”
但见说话之人,不怒自威,神色庄严,身着黑色天子大典服,头戴冕冠,正是袁绍。袁绍见田丰又来打搅自己的好事,心中十分愤怒,要知道田丰从来不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令人头疼无比。
田丰被强扭在地,喝道:“主公!如今汉祚虽衰,然未尽也!主公今日强登九五,必为天下人所唾骂!若主公大败曹操,届时民心所向,让汉帝自退,主公登九五又如何不可?”
“玉玺在手,某乃天命所归,何来如此多言语?我袁家四海威名,而汉室倾颓,正是登九五之时,何来汝这贼人饶舌?左右,将他给我拉下去,手中军权皆夺,归于审配手下!”
“在他未曾意识到自己错误之前,决不可将其放出!”
左右喝了一声,便不顾田丰咆哮,将之拉了下去。袁绍微微打理衣冠,朝一旁的袁谭问道:“显思,袁术何在?玉玺何在?”
“回父亲,袁术在孩儿席间呕血而亡,不过孩儿带来了他的儿子袁耀;至于玉玺,亦是在此!”
袁术的死时袁谭一手安排的,不过他死了倒也不影响什么,毕竟袁绍也懒得见他。
袁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一旁的审配、逢纪说道:“吉时可到?”
“已到。”
“那便开始吧!”
袁绍早已迫不及待,而今四海之内,谁的势力有他的大?当皇帝乃是天命所归,对于如此言论,袁绍深信不疑。
袁谭让两个士兵强押着袁耀登上高台,随即袁绍一路缓缓高升,仪仗队音乐四起,庄严肃穆。袁耀拿着手中的玉玺,感觉炙热无比,只想着仪式快点结束,扒下这身狗皮。
仪式进行到中间,袁绍接过了袁耀手中的玉玺,众人纷纷跪下,叩称“陛下”。但袁绍不知为何高兴不起来,他曾经见过玉玺,上面光彩夺目,仿佛有七彩霞光;但自己手中的玉玺仿佛一块黑玉一般,竟没有丝毫的光泽,黯淡不堪。
“却是何故?”
袁绍颇为不解,但也是跟着流程来,拿着玉玺走到禅让台边缘,看着附跪在地上的将士臣子,心中那股不快又是被抛在了脑后。
“今日朕登基为帝,普天同庆!改元天庆,以审配为司空,逢纪为太尉,郭图为司徒,颜良为骠骑大将军,文丑为车骑大将军;众军将士,皆有封赏,圣旨择日便下!”
“臣等叩谢圣恩!”
众将士纷纷欢欣鼓舞,士气大增,但有一人却是郁郁不满,此人便是袁谭。本以为袁绍登基之日,便会设立储君,但袁绍竟然完全没有立自己的意思!袁绍对于小儿子袁尚的宠爱全军皆知,万一到时候……
一旁跪在地上的郭图似乎知道袁谭的忧虑,好言相劝道:“大公子不必忧虑,陛下登基之后,必然会对曹操下手,到时候公子多立战功,陛下就是想不立公子都不行啊!”
袁谭心想也是,便不再多虑。
袁绍称帝的消息传到各地,诸侯纷纷不满,大有群起而讨之的意思,但无奈袁绍身处河北,地势偏远,此事也只得不了了之。
不过曹操却坐不住了,当即要起兵与袁绍大战,要不是谋士阻拦,只怕已经出兵了。
不过也由不得曹操多虑,毕竟袁绍已经将后方安定,最多三月,便会南下至兖州,与曹操决一死战!
一切事情,似乎都对袁绍有利,但似乎还是有许多人并不满意的。
河北居民虽然长期以来受袁绍管辖,但心向汉室者甚多,袁绍称帝,其下便不乏许多亲汉将士离去,军心大减;而河北也有不少的居民迁到河内、兖州、徐州等地,给曹操建立了人口优势。
其中便有一人,公孙瓒败北之后,便一直居于家中,等候明主。
此人姓赵名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士。听闻袁绍称帝,便召集乡勇,起兵反抗,虽小胜几阵,但无奈袁绍士兵强悍,最终败北,流落中原……
直到一天,他听说刘备暂时归于曹操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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