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于青虽然很早就悟了道,在进一步修行中,进步却极缓慢,一身法力甚至在后进的修行晚辈之下,不过,因为他早年间务过农,种仙草灵木却是一把好手,更对天一阁忠心耿耿,所以历代天一阁阁主都把灵药圃交给他打理。
于青因为辈份极高,所以除阁主外,其他的门人子弟都尊称他为师叔祖,并没有因为他的外貌和法力底微而有所不敬。
楼岑之还没来得及答话,于青手一招,他手里的玉瓶就飞了过去,于青一把拔开瓶塞,里面的无数葛草丹就飞了出来,聚而不散,在于青身周飞舞,于青一怔:“咦,今年的葛草丹收成不错啊?小楼你瞎嚷嚷什么?”
楼岑之也有几百岁了,但在于青面前,还只能乖乖当小楼,他苦笑--自己何曾说过葛草丹欠收了?明明是于师叔祖你老人家活了几千年还是性子毛燥好不好,也就是因为这性子,你的修行才难有所进。
楼岑之咳嗽了一声:“于师叔祖,我正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呢--”
他刚开口,于青突然一抬手:“等等,这、这枚葛草丹有古怪!”他手指一弹,浮在身周的无数葛草丹中,突然有一枚直飞到他的指尖,在上面滴溜溜打着转。
于青上下看了几眼那葛草丹,大呼小叫起来:“这粒葛草丹的灵气好足!居然不比我在灵药圃里精心种出的葛草差!小楼,难道这枚葛草丹是你从七塔寺那些老和尚处讨来的?不能啊,那帮子贼秃可不知有多小气。”
楼岑之又咳嗽了一声,刚要开口解释,于青突然将葛草丹凑到鼻子下,细细嗅了嗅:“不对不对,这葛草丹并没有七塔寺的香火气,不是那些贼秃整日价念经催大的,这味儿、这味儿--咦,这味儿好熟悉,应该是鄞县城一带种出来的!我的老家就在鄞县姜山,那儿的地灵气息,我一嗅就嗅得出来!不可能!不可能!这凡间怎么可能种出灵气如此充足的葛草丹?!”
楼岑之终于抢到了说话的机会,他一口气不停地道:“于师叔祖,这葛草丹是出自鄞县城后隆村的田里,之所以灵气如此充足,是因为我教导村民用了一种叫滴灌的方法。”
于青一怔:“滴灌?这是什么东西?”
楼岑之将滴灌法细细解说了一遍,其实这法子并不复杂,说穿了不过定量定时给水而已,于青一听就明白了,一拍大腿:“嘿,小楼,你行啊,这滴灌法实在是妙不可言!我在灵药圃里也可以施行小周天行云布雨,给葛草定量定时浇水,可是花这样多的灵力实在是不划算得很,你用几根竹管就解决了这法子,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好好好,年轻人后生可畏,这脑瓜子就是比咱们这些老家伙灵活!”
楼岑之坦然接受了于青的夸奖,含笑道:“于师叔祖,这滴灌法是我无意中想出来的,也不知成不成,所以只在那后隆村试行,原本想着,就算是失败了,也不会对今后天一阁的葛草收成的什么大的影响,所以并没有告之您老人家。现在这滴灌法行之有效,你看看是否在全天下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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