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的同学们看到教官鲍仇疯了一般,连续地打赵海的耳光,一个个都惊呆了!
片刻之后,同学们轰地一声乱了队伍,把鲍仇和赵海包围在了中间。许多同学都在高声喊:“不准打人!不准打人!!”
在那些呐喊的同学当中,夏荷文学社的同学,占据了大多数。华京大学的骄傲、文学天才、他们的社长赵海被打,让他们忍无可忍了!
张康虽然知道赵海十分抗打,可看到鲍仇那样扇赵海的耳光,最终还是出头了!他挤到鲍仇的面前,两手抓住他的胳膊,叫道:“连长,请你住手!”
鲍仇转头看了张康一眼,又怒睁着两只放着凶光的眼睛,慢慢地扫视了周围百十个同学一遍。忽然,鲍仇抡起了胳膊,嗖地一下,把张康凌空甩了出去。
“噗通!”一声闷响,张康失去了平衡的身子,砸倒了三、四个同学。
“哎哟——痛死我了!”
“妈呀!我的腿!我的腿!!”
“啊——啊——啊——打死人啦!”
一声声叫痛声,在大操场里回响起来。 “教官打赵海啦!教官打赵海啦!!连长把副连长张康也打了!连长把副连长张康也打了!!”孙小胖一边高声喊叫着,一边从圈外钻向圈里。
“蠢猪,打得手疼不疼啊?”赵海笑嘻嘻地小声骂着鲍仇,同时。猛然一扑,双手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鲍仇一愣神,赵海的右膝,已经悄无声息地迅速抬起,狠狠地撞向了他的腿裆!
“啊——”赵海伴随着膝盖的出击,发出一声叫喊!赵海的声音很大,遮盖住了鲍仇随后的惨叫声。
就在鲍仇佝偻着身子。趴向地面时,赵海扯着他,率先躺倒了。
在同学们看来,赵海是被鲍仇打得叫出声来。接着。又被鲍仇按倒在了地上。
孙小胖哇啦哇啦地叫着,骑到鲍仇的脊梁上,挥起肉乎乎的双拳,砰砰砰地捶打着他。
从鲍仇在校园里摔赵海起,孙小胖就和赵海一样,认出了鲍仇和李定邦都是那天赵向前带到华京大学食堂的人。 十几个胆子大的新生见状,也不再君子动口不动手了,他们紧随着孙小胖冲了上来,扑在鲍仇的身上,七手八脚。没头没脸地狠狠揍起他来!
阴囊处传来的钻心疼痛,使得鲍仇浑身发软。而双臂又被身下的赵海死死抓住,于是,他一个堂堂的特种兵。竟然没能从新生堆里挣扎出来。
待李定邦带着另外几个教官跑过来,将一堆新生从鲍仇的身上一个个揪起来后,鲍仇已被打得口鼻流血,满脸是伤了。
赵海躺在地上,故伎重演,闭着眼睛,装起昏迷不醒来。
李定邦指挥着教官们把鲍仇和赵海一起送到了医务室。大操场里,刚刚开始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军训,便草草收场了。
除去一连外,其它各连队的新生,都额手称庆、感谢起赵海来——赵海同学,你太伟大了!你牺牲了你一个,解放了全人类啊!
——
华京大学七八届新生军训的第一天上午,就出现了学生和教官暴力冲突的严重事件,这立即引起了飞龙大队领导的关注。
当天午饭后,飞龙大队大队长赵东天,亲自在大队部主持召开了联席会议。
参加会议的除去李定邦和他所带的九个龙息小队队员外,还有担任军训团副团长的华京大学副校长南波,担任各连队指导员的九个华京大学老师和九个担任副连长的学生。
赵东天阴沉着脸,首先命令带伤参加会议的鲍仇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鲍仇的脸,在医务室里擦满了紫药水,此时,变得花里胡哨,十分难看。他的右手掌被乾坤圈反弹得变成肉饽饽,门牙也在混乱中被打掉了一颗,上下嘴唇,肿得老高。
因为嘴巴漏风和阴囊疼痛难耐,所以鲍仇的话,断断续续、含含糊糊,听起来有些不清不楚。
鲍仇说,新生赵海,在站军姿时,头朝一边歪了,他给他纠正,结果就挨了他的骂。在他忍着挨骂,继续给他纠正错误军姿时,一群新生就冲了上来,把他按在地上给打了。
赵东天听完了鲍仇的情况说明后,喝问他道:“你身为飞龙大队的一员,怎么会被几个新生按倒在地呢?!”
“报告大——大队长,他们——他们都是年轻学生,我——我骂不——我骂不还——还口,打不还——还手。”鲍仇怯怯地瞅瞅赵东天,嘴里漏风,结结巴巴地撒谎道。
“这里是军营!这里是军训现场!!你是连长,他们都是你的兵!难道你连自保都放弃了吗?!”赵东天看着一屋子的华京大学师生,怒气冲冲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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