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呜——呜——是她——冤魂——”李定邦摇摆着脑袋,慢慢地躺下了。
李定邦昏昏地睡了过去。他的脸颊,热得烫手。
夜渐渐地深了,鲍仇蜷缩在李定邦的身旁,瞪着一双惊恐畏惧的眼睛,没有半点睡意。
终于,满天的星星隐去,晶山东麓,出现了几丝橘红。天放亮了,五号补给点远处的林子里,无数的鸟儿开始鸣叫起来。
鲍仇觉着,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特别长,特别难熬。
鲍仇用左手推着李定邦,口里不断地叫着他:“队长,天亮了,你醒醒啊!队长,天亮了,你醒醒啊!”
李定邦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不动,嘴里咕噜咕噜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快起来啊队长!咱们回军营吧!”鲍仇忍着右肩头火辣辣的痛疼,站起身,弯腰,伸出左手,抓住李定邦的军衣领子,使劲地拖他。
李定邦翻身坐了起来,仰起光秃秃的脑袋,两只眼死气沉沉地盯着鲍仇,问到:“你——你是谁?”
“啊?!”鲍仇一惊,“队长,我是鲍仇啊!”
“鲍仇?你要鲍仇?哈哈哈——你就是那个冤魂吧?哈哈哈——走,我们一起到军事法庭去!”李定邦哈哈哈大笑着,双手抓住鲍仇的右臂,反客为主,倒拖起他来。
“啊——哎哟——队长你放手!疼死我啦!你抓着我伤口啦!”鲍仇一边痛叫出声,一边用左手去撕扯着李定邦的手。
可是,李定邦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鲍仇的右臂不放。
鲍仇的力气,本就比李定邦的力气小,此时右臂又受了伤,无法使用右手,挣扎了几下后,他就被李定邦拖出了瞭望棚。
光头,赤着双脚,穿着半截军裤的李定邦,一路哈哈哈笑着,拖着上身*、右肩缠着绷带、不断痛苦呻-吟的鲍仇,朝着军营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在灌木杂草中。
——
夜色下,赵海赤身*,站在山坡上,掐着腰,大笑不止——“哈哈哈——痛快!痛快!!原来,装神弄鬼,竟然这么有趣!哈哈哈——”
赵海的脚旁,堆着两只小木头箱子和一个由绿色军用床单结成的大包裹。
“我-操!赵海啊,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捏着嗓子装女人啦?”乾坤圈的声音,在赵海的脑袋中响起。
“乾坤兄,这个事情嘛,是天生的嘛!根本就不用学嘛!怎么样?你听着,像不像一个女冤魂啊?”
“像!极像!我看你具备演员的天赋!”
“哈哈哈——那以后若有华国导演拍《午夜凶铃》续集,我就毛遂自荐,扮演贞子!”
“哼哼,我才不陪你整天玩这些鬼把戏呢!我告诉你,带着我在蓝星找灵气,那才是我们要干的正经事呢!”
“哎,乾坤兄,说起干正经事来,我有个预感呢!”
“预感?什么预感?”
“在我用棘刺抽打李定邦的时候,他就吆喝闹鬼,还说什么前几年有个女生在这里摔死了。刚才我扮女鬼吓唬他们时,他又磕头求饶,说什么到阴间去给那个女生当牛当马当儿子——嗯,你不觉着这里面有问题吗?”
“嗯,他的言行,好像是有什么问题!”
“在军训前,赵向前就说过,前些年,野外生存训练时,曾发生过新生意外死亡的事儿。听这个李定邦说的话,应该是个女生,并且,还和他有关系。”
“可能他当年也是教官吧?对那位女生的意外死亡,他负有责任吧?”
“他的话挺奇怪!回军营后,我想调查调查这件事!”
“你真是闲得蛋疼啊!管这些事儿干什么?”
“乾坤兄,你不是说我们要干些正经事吗?如果事实证明李定邦有问题,那我们伸张正义,惩治坏人,那不就是在做正经事吗?”
“唉——你一会儿要保护你的亲人朋友,一会儿又要当正义使者!以后整天事儿不断,我们哪有时间找有灵气的地方进行修炼呢?”
“嘿嘿,乾坤兄,你别焦急,灵气会有的,修炼时间会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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