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好跑出来,石门随即封闭,差一点把他们仨夹成肉酱。习风抬头看到碧蓝天空,一下子心里松散,跟他们俩一块倒在地上,粗喘起来。习风喘着气心想这次幸亏带了王林,不然都不知道要死几次。这小子也够能忍的,鬼牙噬脑肯定痛不可堪,他愣是忍住疼痛进冥海挡住了这帮怨灵。
转头看看关南雁,这女孩双眼紧闭,脸如金纸,嘴角有道血迹。肯定是被怨灵打伤了,不过她手上这件东西可够牛逼的,能把这么多猛鬼打飞。习风抬起上半身,瞅了瞅关南雁手里的东西,是一件大概七寸多长手指粗细的水晶棒,通体透明,把眼凑近了看,里面似乎是一股粘稠的液体,在微微流动着。
习风估计这是一件难得的宝贝,难怪她一个女孩子敢孤身闯入这里,有这件宝贝在生死关头,能够保住小命。这女孩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从小失踪,长大了回来,手持一件宝贝孤身犯险,处处透着神秘。
他仰天琢磨了一阵子后,见俩人都还昏迷不醒,只有把他们俩一个肩头扛起一个,爬上斜坡。刚才石阶尽头就猜到,对方堵住这个口子,不仅是要封堵出路,也是为了搭建斜坡缺口。
果不出所料,到了上面发现,有人把断口处石头推下一大截,填平洞口后,形成一个斜坡,这样就能走下去攀上对面断崖了。习风在这儿休息了一会儿,带着俩人爬过去不现实,只能一个个的倒过去。最终把他们俩都带过去后,全身骨头都快累散了。最后爬出这个山凹,天已经黑下来,两个人依旧昏迷不醒。
习风正在犯愁,夜色中草原上有两匹马疾驰而来,一道手电光柱随着颠簸起伏不定。习风急忙大声呼救,哪怕对方不肯帮忙带人,去横河口村稍个信,让老耿骑马过来把俩伤号驮回去。
谁知马上乘客正是老耿,他骑着一匹牵着一匹,另一匹是为他们俩准备的。中午他们没回来,老耿就在村口转悠了半天,天色将黑还不回来,老头沉不住气了。倒不怕他们迷路,而是怕去鹰嘴山,他知道这俩年轻人胆子太大了,什么地方都敢去,万一在鹰嘴山遇到鬼,那可就再也回不来了。于是牵出两匹马,跟老伴萨仁打个招呼一路找过来。
习风心里这个感动啊,跟老耿只是萍水相逢,老人管他们白吃白住,还对他们的安危如此担心,黑天半夜的这么大岁数骑马来鹰嘴山来找他们。他赶紧让老耿下马休息会儿,说了在山凹里的遭遇,老耿听了之后显得挺害怕,顾不上再休息了,催着他立马回家。
两匹马一匹驮两人,老耿怀里抱了关南雁,习风抱着王林。在部队上他曾经训练过骑马,只不过时间太久,对骑马十分陌生。起初一手揽着王林,一手紧紧抓着马鞍,后来在老耿调教下,逐渐放开胆子,扯住缰绳,不过多大会儿就得心应手,熟练起来。
半个小时的工夫,两匹马驮着四个人回到横河口村。萨仁早做好了晚饭等着,见他们带回两个昏迷不醒的伤号,赶忙过来帮着把人抬下马,放在屋里床上。老耿随即去叫村里赤脚医生,习风摸了摸两个人额头,王林体温正常,关南雁正在发烧,额头非常烫手。习风叫萨仁拿毛巾浸了冷水敷在她额头上。
其实两个人啥情况,习风心里有数,医生是救不了的。王林脑子里遍布鬼牙,这次冒死进冥海,导致鬼牙刺的更深,用什么药都不管用,只能先拔出了鬼牙才有希望醒过来。关南雁是被怨灵煞气所伤,治伤的药同样起不上什么作用,驱尽煞气后她的伤就算不用药也能慢慢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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