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指了指铜矿所在的方向道:“这叫拉虎皮扯大旗,这帮人也真是胆大,就不怕被老子包圆。”
“这么说他们是打铜矿的注意,不过铜矿上的铜都拉出来了,就算他们打了铜矿又有什么用。”
“是啊,也就这点想不明白了,否则的话爷爷也算身经百战,怎么会被他们轻易诈来,刚开始的时候爷爷也想了,他们是不是打着咱邬家堡的旗号想调虎离山,不过又觉得没甚道理,一帮流贼不想着抢钱,光想着占人家的铜矿,难道不怕人家反扑过来。”
说话间,连连摇头叹气道:“不明白,不明白……”
邬文化急忙拍马屁道:“爷爷啊,这事不能怪你,只要是个傻子都知道劫车队才有好处,劫矿山屁的好处没有,实在是这帮人傻到家了,我估摸着领头的说不定真是个倭人,也就这种人没啥脑子。”
“嗯,也是。”
邬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对身后招招手道:“去个人定时间,另外找他们领头的要一百两银子,总不能让老子们白跑一趟,不管是谁,只要要到银子,分他一半。”
另一边的麻子也谈判完毕,总共要了二百两银子回来。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王方也并不计较,招招手,吩咐身周打着几十支火把的乞丐道:“走吧,准备撤,能做的我们都做了,就看铜矿上闹得怎么样了。”
正在此时,身后有人过来,王方估摸着对方也差不多想明白了,于是扔了两锭银子过去,拱拱手道:“烦劳转告邬老爷子,他日小子定会登门拜访。”
说话间,跟着众人从另一条山道离开,至于后面的车队会不会被邬老爷子再次敲诈,已经和他无关,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和车队开战,也没打算骗住邬家庄众人,不过就算被识破又如何,总归车队已经经不起再次抢劫,他们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前面被百十号人堵了,而不回去报信。
与此同时,身侧的何永定总算弄明白了整个计划,问王方道:“你怎么确定邬家庄的人一定会来。”
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会下降,王方翻翻白眼道:“为什么不来,总归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拼的你死我活,邬家庄的人坐收渔利,一个是没打起来,邬家庄拍拍屁股回家,反正离家也近,也没什么损失,一半的几率抢七千两银子,换你你会不会来。”
何永定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紧接着王方再次道:“这玩意其实对邬家庄来说是阳谋,不管是否被识破,他们都会过来,对护矿队才是阴谋,不过就算被护矿队识破了又能怎样,难道我们十几把火枪,堵着一条狭窄的山路,就堵不了一个时辰。
更何况他们还被打怕了。”
最后一句话没再解释,想来何永定肯定能听懂,一年多时间因为铜矿大大小小火拼数十次,损失数百人,不管是谁都是惊弓之鸟,更何况这钱又不是护矿队的,返回去报信多好,有了援兵自己安全,至于所谓的铜矿,被砸了也就被砸了,反正是东家财产。
说话间,另一边的何永定继续问道:“那咱们直接攻打矿山多好,犯不着这么费事。”
再次对对方的智商感到无语,王方怒骂道:“开会你真的没听是吧,老子开会前说的好好的,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把水搅浑,另外找个见证人,证明我们是流贼。”
“只有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是流贼,三叔那边才安全,也只有流贼对矿山出手,才能让他们弄不清流贼的身份,毕竟谁知道这股流贼是不是别的大户请过来专门闹事的。”
心里有句话没说,只要坐稳了流贼对矿山出手的事实,到时候就算三叔他们被发现,那帮官员们也不敢大肆报复,否则的话,鬼知道这座价值百万的矿山,会不会被朝廷发现。
而这对王方来说也只是一层保险罢了,毕竟整座矿山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意义,真要赚钱的话,他有大把手段可以赚取比矿山更多的钱。
说话间,王方突然想到什么,转过来对何永定道:“对了,你和曼娘进展的怎么样了。”
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脸红道:“没,也就看看。”
“没出息,对了,你说的看看是看到什么程度了?”
“姓何的,老子看在你是小孩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以后你要是再敢在我家曼娘身上乱看,我就杀了你。”
“滚你的蛋,指不定是谁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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