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尊坐圆盆回到慕容庭的府邸,衣服湿透。他惊魂未定从盆中爬出来,嘴里念念有词,“臭小子,把我跟盆都踢飞,还接着千步寻追上来继续踢……想要我老命就直接说,别这么玩。”
“你不是急着回来么,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寒陵王抖了抖袖口,掉下一堆冰渣,这一路把药尊玩回来,体力消耗不少。
药尊往寒陵王的后背重重拍了两掌,“我是急,却没说要以这种方式回来,你知不知道,这么玩,太刺激……”话才说一半,一股恶心的感觉漫上喉间,翻江倒海的感觉涌入心头,大量秽物直接吐出。
“老家伙,亏你是赫赫有名的至尊炼金师,至于这么狼狈么?”寒陵王毫不介意用袖子替药尊擦拭,虽说他与药尊空缺了多年的亲情,但幼年时药尊对他的养育之恩是无法否定的。
“怎么会,我一直被封印在璟澜的体内,好不容易出来又被慕容傲天给关押在卧房,一直都未活动胫骨,吃不消不是挺正常的吗?”药尊为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寒陵王懒得拆穿,不过听药尊无意提及慕容傲天,他差点忘了苏婼嫣还在府里等着,便说:“你先去我跟璟澜的客房好好休息,等我准备两套干净的衣服,就带你去见她。”
“你跟璟澜的客房?”药尊微眯眼,拽着寒陵王的衣领,“你老实说,你跟璟澜是不是趁我不在,已经……”
“已经什么?”寒陵王明知故问。
药尊加大手上的力度,迫近几分:“别跟我装糊涂,我知道你懂。”
“没有没同房不重要,我们有婚约。”寒陵王想到婚约,冷眸中多了些暖意。“就算没同房,你跟我在她心里都一样重要。老家伙,我知道你在吃醋,可这醋你吃得毫无意义。”
“臭小子……”药尊蓦然松开手,他是璟澜的父亲,就不该奢求能用后半生弥补对璟澜亏欠的养育,或许,解除封印恢复记忆对他来说,还不如永远留在璟澜的身体里慢慢死亡。“拜托你,给璟澜幸福,一生一世照顾好她。”
满是沧桑的话,让寒陵王喉间有点堵,“我很讨厌别人用遗言的口吻嘱咐,璟澜是我的女人,我不对她好对谁好。你要不放心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看我们成亲生子,听我们的孩子喊你祖父。”
药尊红了眼,他不想在一个晚辈面前表达过多的伤感。“臭小子,不是说要准备衣服带我去见璟澜吗?快去快回。”
“行,你在这里等我。”寒陵王把药尊带到客房后,赶去苏婼嫣那。
而在屋内来回踱步的药尊,忽然听到斜对面的客房传来哀嚎声,他好奇,便走进去看看。提心吊胆看到床上躺着被针线缝过的女子,惊吓道:“啊,鬼。”
暮雪眼皮狂跳,被吓得不轻,脱口而出:“哪来的叫花子,一声不吭的进来,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死人的。”
“呵,要不是你在那痛苦的呻、吟,我会过来?”药尊瞥了暮雪一眼,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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