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止住,一双大眼忽闪忽闪:“你说苦衷?就算有什么苦衷,不能和我们说,那至少也要和小姐通个气,你都没看到,最近小姐瘦的可厉害了,从夫人离开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姐这样呢。”
季霖眼角一挑,刚刚桃夭说什么?她说夫人去世后?可那时候的王妃不是已经傻了么……不过孩童心智,能够理解那些事情么?
季霖甩了甩头,努力将心中思绪甩去,这丫头说话经常颠三倒四的,没个准信儿,他又何必在意呢?
初秋的夜,有些凉意,顾卿尘坐在地上,双手环膝,出来的急,她根本就没带披风,柴房许久不用,散发出一股霉味,灰尘满天,夜深,偶尔还能听到老鼠的叫声。
眼见着一老鼠从自己眼前飞快跑了过去,顾卿尘扑哧笑出了声,自言自语道:“以前啊,慕寒哥哥和我说,那些外面卖的羊肉串什么的,都是老鼠肉做的,可是吧,我觉得老鼠肉也很好吃啊,小老鼠啊小老鼠,你的肉是多么的鲜美。”
正要进洞的老鼠听着顾卿尘这话,全身的毛突地竖了起来,连忙使上了全部的力气,一下子窜进洞里去了。
顾卿尘吐了吐舌头,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这只老鼠这么害怕干什么?还有,它一破老鼠居然听到懂她的话?也是有趣。
澹台寂络坐在柴房屋顶上,听着顾卿尘不着调的话,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这种境地还能自娱自乐的人,也仅此一人了。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当初司炎被关在牢里的时候,玩的也是这么一出。
长久保持一个姿势有些累了,顾卿尘扯过一些稻草铺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别人可以委屈自己,自己可不能委屈自己。
打了个哈欠,顾卿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都还没吃晚饭呢,那该死的告密者真的是,至少也让她吃完晚饭啊,还有慕容君烨,什么玩意儿嘛!
肚子饿,好像只能睡觉一个选择了。
顾卿尘双手枕在自己头下,左脚搁在右脚的膝盖上,嘴角咬着一根稻草,模样滑稽极了,“我说白毛大叔,你在屋顶难道不冷吗?”
澹台寂络一愣,随后说不上是生气还是什么情绪,一跃而下,“王妃似乎知道我要来?”
顾卿尘瞥了眼来人,漫不经心道:“现在知道了。”
见她这么不拘小节,澹台寂络站在远处,眼中不知名神色闪过。
“怎么?你来,不会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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