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处于一种丢失掉的记忆中了吧。
因为那哭泣的声音逐渐从我拓展到拥抱我的那个人,她也忍不住哽咽,和我在黑漆漆的小屋子中失声痛哭起来。
这正是我稀薄童年记忆中的一部分,直到我的唇齿之间被那熟悉亲切的稚嫩两瓣嘴唇给紧紧贴合起来我才如此的清楚。
这便是我的记忆,我和鹿蕴儿时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瞬间。就算我记不得太多,可是鹿蕴那个吻却依然让我魂牵梦萦,没法忘记。
……
可是在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呢?
清醒过来之余,回想着外面吵架的男女和鹿蕴那一吻的悲戚抚慰,恍若隔夜之事,一切好像都历历在目。
我不住敲打了两下脑袋,想尽量理顺现在的思路。如果事情发生在我还没有明确开始记忆的时候,那么就一定是五岁之前。
可以肯定的是,五岁之前,我没有离开过家。家里的来客不可能会在客厅里吵架——答案就只能是老爸和老妈了。
再仔细思附一下梦里内容:都是过去的事了、你还有脸说、两年、两岁的孩子。
这么串起来之后,我几乎不再敢相信自己的感官。只要这个梦只是我幼年记忆的回响,那这个事实未免太过于残酷了。
对于家庭,这是一种变故;对于孩子,这是一种伤害;对于某个当事人,这是一种惨淡又不可直视的现实。
一滴汗水慢慢看买买买密密麻麻竟缓缓爬过脸颊滚落在了床单上,很冷的一滴汗内心完重叠了起来。心里不断警告着自己不要主观臆断。
“哥哥,还没起床吗?我进来了……”
门外传来鹿霉仍旧稍显懦弱的声音,把我心绪不宁的考虑打断了。
门吱呀一声被少女缓缓打开,雪白的细腿畏缩的悄然踏了进来。一步步,直到她精致的面容也都映入眼帘之前,我还对刚才的梦境心有余悸。
她穿着轻薄的睡裙,胆怯的挪动步伐到我身边,好像也碰到了什么不安的事情一般,眼睛一直在躲避着什么。
“我做噩梦了。”她咬牙说道。
从某种意义上讲,不光鹿霉,连我做的也是一场恍若隔世的噩梦。
因为只要那段回忆是千真万确的,那尚且两岁的孩子就肯定毋庸置疑指向了身边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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