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一句就让她硬生生的给怼了回去。
“考上野鸡大学,那我还浪费那份学费干什么呀?要不你自己好好算算,是我考个破大学值得还是你去英国深造一下更值?很好想吧?”
这就叫,一句道破天机。看着她好像真的在算数一样,转着眼珠子又恶狠狠的盯着我。我家本来就没有姐弟这个概念,她说的话我不听也是常事。
“你见识比我广,比我知道高考和直接进入社会差别究竟在哪。说高考不重要,高考影响不了人生,那不可能。对你而言,高考就是个分水岭;对我来说,上大学也是无稽之谈。”
在我一直以来的观念里,上大学不就是玩四年吗?把生物钟完全颠倒过来,打游戏,搞对象,循环往复直到真正踏入社会。
我直了直腰,不直起腰就没气魄了,也没理由让鹿蕴信服。
“可是你不一样,没见过你这样进了大学三年还是个女光棍的。我想肯定是当会长太累了吧,越是想到这就越不能允许你去搞什么勤工俭学。”
“女光棍……你说话能不能不带刺。”
“不行,这是我能想到唯一能打击你的话啦。”
鹿蕴面露桃红,可能是被戳到了痛处吧?不对,谁信她上了三年学就没有追求者翩然而至而哗然遭拒呢?
“说了这么多,可是我最想说的可不是这些鬼东西。高考不高考,上大学不上,这些压根不重要。我要唤醒老妈,这才是最简单的理由。”
植物人有百分之十五的概率可以被亲情唤醒,身为儿子的我有最大的义务去做这件事关重大的事。
她才五十岁,应该看着我长大后的样子,应该休息下来享受自己的天伦之乐,应该看着儿子和喜欢的女孩子结婚,应该看着五口之家唤醒新的家庭诞生。
家里餐厅的灯光淡黄,因为老妈在那惨白的灯泡外面涂抹了一层嫩黄色的透光涂料吧。没有人情味的灯可以去用涂料让家里变得暖和。
——惨淡的日子也一样,只要我不逃避,我去承担,重申旗鼓的一天也终将来临。
鹿蕴的睫毛在那灯光的照耀下也熠熠发光好像要代替她说出什么话一样,竭力颤抖着。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鹿蕴,你也该为自己着想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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