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没事吧?”鹿霉一脸担心的拍拍我后背,引得奶奶也一脸内疚。
还是怪我太做贼心虚,现在只要听到结婚这俩字就不自觉的哆嗦起来了。
“唉,本来以为这孙媳妇都领回家了,结婚生小孩儿也差不多。转念一想也是,你们俩也还没开始读大学,哪来的重孙呢。”她咧开已经皱纹密布的嘴角,嗤嗤笑着。
“生孩子有什么好的……那么麻烦。”
我平复震惊,讪讪的嘟囔了一句。刚说完,旁边妹妹的小腿狠狠的顶了我一下——看来她对我所言很不高兴。
“嘿,那多新鲜。你妹妹小时候可听话着呢,不哭不闹的可乖了。养孩子呀,就得有耐心烦,等你一天一天瞧着他长大,你这时候才有成就感呢。”
奶奶谈笑间又拾掇起来一整碗的毛豆角,我眼看着旁边妹妹停下手上的碗筷,嘴唇抖动着,突然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奶奶!我们这次来,其实还有件事必须跟您说了。”
“嗯,怎么啦。”听者慢条斯理的回答着。
已经告知了那么多人这件事,这还算第一次面对长辈打算告知我们兄妹之间的实情。况且还是隔了一代人的立场,我现在的心情格外不安。
要是奶奶跟慈禧娘娘一个年代,皇室通婚为凝结血脉准备,那么就轻而易举;要是她思想前卫,把科学与否当做判断正误的唯一标准,那么接受我们也不是痴人说梦。
可是作为一个抗战末期出生的人,思想应该也是根深蒂固的相信这时代一切习以为常的东西,从而对标新立异进行排斥:管你研究出什么屁药,这近亲结婚成何体统啊!?
鹿霉丹唇微启,涨红了脸颊。我知道她也在和之前的我一样,对我们相爱的事实进行极致的美化:要先阐明爱博文思的作用,直抒胸臆的阐明现在我们相恋的事,最后恬不知耻的征求她的意见。
实在是,非常难以启齿啊。
我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揉搓着牛仔裤的裤缝线,但愿这样能少许的给她鼓励,能微弱增长她存起的勇气。
之后她呼了一口凛冽的冷空气,把内心的浮躁都冷却下来了。
“其实……最近新出了一种药,功效挺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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