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人正说说笑笑的时候,突然,一个阴阳怪气的中年女声响了起来,“哟,都在呢!”
唐念一她们循着声音望去,而后,唐念一看到了一个她从小就不太喜欢的人,她的大姑,唐南芳。
年近五十的唐南芳身穿一件大红色皮衣配绿色高领毛衣,下身高跟靴配紧身打底裤。顶着一头新烫的跟还没泡开的方便面似的卷发,涂的过红的嘴唇看上去又厚又钝,眉毛画的一边高一边低不说,还粗细长短都不一样。这些,无一不透着滑稽和不伦不类。
“大姐,吃了吗?要不要在这吃点?”季柔站起身,问。
唐南芳一扭一扭的过来了,闻言,摆摆手,“不用了,我在家吃过了。”四处看了下,唐南芳问:“南山呢?怎么不在家?难不成又出去赌了?”
这话一出,一桌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唐南芳像是没看到似的,竟对着季柔数落起来,“身为一个女人,怎么连自己的老公都管不好?要我说,南山这么不着家,责任全在你,你看看你,明明比我小了十几岁,却看起来比我还要老。平时有时间啊,多倒腾倒腾自己,别总是丧着一张脸,跟扫把星似的晦气……”
话还没说完,就被潘玉萍打断了,只见,她重重的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厉声道:“还吃不吃饭了?”
唐南儒也说:“吃饭的时间别说这些了。”
见此,唐南芳虽然心有不甘,但终究没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了,但是她也没离开,而是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开始吹嘘起她的儿子来。
要说唐南芳的儿子张昌,也算奇葩一枚。因打架斗殴被学校勒令退学,初中还没毕业就出去混社会了,不出两年,居然开了辆二十多万的小轿车回来了。这给唐南芳美的哟,逢人就说张昌现在挣大钱了,在投资公司做经理,一个月光工资就有好几万,这还不算奖金。还说张昌的投资公司怎么怎么挣钱,利息是银行的好多倍。如果想要挣钱,就把钱给张昌,让张昌帮他们把钱投进公司,然后他们在家坐等着收钱就行了。
有爱占小便宜的人一听这话,纷纷拿出钱去找张昌,更有甚者,连棺材本都拿出来了。
前两个月,那些投钱的人确实都拿到了相应的比银行高出不少的利息,这让有些处于观望阶段刚开始没敢拿钱的人也都大着胆子把钱拿出来了。结果,没过多久,所有投钱的人都亏的血本无归。
张昌所在的那家投资公司倒闭了,老板卷钱潜逃了。
那些投钱的人一听到这个消息,炸开了锅,组团去唐南芳家里闹,没想到,唐南芳却闹的比那些投钱的人还凶,一哭二跳三上吊不说,还指着那些投钱的人的鼻子骂:“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当初是你们求我儿子投钱的,又不是我儿子逼你们投钱的。他公司倒闭了能怪他吗?有本事你们去找他的老板要钱去啊!”
张昌梗着脖子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有句话叫:“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而张昌和唐南芳显然是不要命的加不要脸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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