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阳拿出一根银针插向老鼠肚中,只见这银针居然变成了黑色,他高举过头,向众人展示。
“这,这是砒霜?!”一位绿衫老者惊呼起来。
众人一看,只见这说话之人乃是仙马镇上世林堂药铺的王郎中,听他一说,众人恍然大悟,皆是哗然色变,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这位刚才还神乎其技的为大家演绎了一首闻所未闻的曲子的少年,此时,不知他又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
“大家都看到了,这银针变成了黑色,就说明,这老鼠是中毒而亡的,那毒,就是我方才喂它吃下的砒霜!”说完,他双手在身上擦了擦,又从麻袋里拿出了一包油纸,接着走到刚才那位王郎中跟前,打开了油纸,笑着说道:“烦请这位先生为小子做个鉴证,大声告诉给大家,这是不是砒霜!”
这位王郎中凑近油纸仔细看了看,捋着胡须,颔首肯定地道:“错不了,这的确是砒霜!”
见他说完,叶秀阳又拿了一罐子清水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将那砒霜尽数倒入,随后他表情一肃,朗声说道:“各位请看好了,下面,就让小子为大家表演——活人吞毒!”
众人一片惊呼炸起,有人甚至焦急地劝他不要做这等傻事,不就是为了些铜钱吗?你年纪轻轻的,有必要这么拼命吗?
“这为小哥哥,听婆婆一句劝,这可是砒霜啊!你吞下去肯定会没命的,你唱唱小曲,表演表演江湖拳脚也就罢了,何必如此糟践自己呢?喂,后面那位大兄弟,你瞧瞧你这孙儿,如此胡来,你怎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任由他做出这等绝命之事来?你瞧瞧你这模样,才不出六岁吧?可能跟婆婆那孙女一般年纪,你为什么非要做这等傻事?”一位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婆子更是排众而出对也叶秀阳劝阻道。
叶秀阳听这婆婆关心自己,笑道:“请婆婆放心,这砒霜别人吞了肯定活不了,但我生来便天天吃它,五年来从未出过事,就算今日小子失手死在了这里,也与众位乡亲父老没有丝毫干系!”说完,他不理众人的高声劝阻,将那罐装满砒霜的剧毒之水,当众一饮而下。
曲二九见他喝完,立马让他坐着,俩人眼神暗中一番交流,曲二九转过身来抱拳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世人皆知砒霜乃是剧毒之物,可我这孙儿却天生了一副好肠胃,就算吞了这一斤砒霜,他也不会有事,接下来,就请诸位静观其变吧!”说完,他提着一把钢刀,随手舞了起来,看这架势,也不过是一般的江湖刀法,着实平常的很。
片刻过后,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只见叶秀阳已经缓缓地站了起来,晃了晃头,吐了一口唾沫,随后便跟个没事人一样,也提着一把钢刀翻进了场中,居然和那曲二九对练了起来,众人见他只不过是休息了片刻,便跟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刚才喝的不是一罐砒霜,而是一罐甜水。。这再次引来了众人的一片惊呼,世上竟有这等怪事?简直是百年不遇,千载难逢!
一时间,大家看向那叶秀阳的眼神,就跟看那到了怪物一般,心中都不由得叹服起来,挥舞着手臂,为他衷心叫起好来,连镇上那出了名的吝啬鬼王郎中,都忍不住丢了一枚铜钱过去,一脸不可思议。
叶、曲二人今日演足了戏,见天色不早,便在众人的一片欢呼声中回去了,二人回去时,还故意压了脚步,当晚,曲二九对叶秀阳一番叮嘱后,两人便各睡一屋,故意露出些破绽,只为引得鱼儿上钩!
叶秀阳假装睡下,脑子却急速转动着,他回想着今日的一幕幕,不一会儿,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眉间猛然一聚,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诡笑。
庄稼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睡的很早,此时已过三更时分,村落一片安静,偶有虫鸣窸窣之声,只见在那夜色之下,突然闪出一个身影,俯耳窗前,叶秀阳耳力甚好,已然察觉,但他假作不知,还故意打起了鼾声,只听得一阵轻微的沙沙之声,突然从叶秀阳那屋的门缝里,插进来一把小刀,不到两下,便将小屋的门扣给打开了,那黑影跳进屋内却没有一丝脚步呼吸之声,显然身具武艺,叶秀阳心中想:“来吧,让我看看是不是你!”
刚想完,他便感觉背部的穴道被人按住,一阵酸麻之感猛然传遍周身,他故作大惊失色,连忙睁开眼睛看去,只见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正桀桀怪笑地看着他。
“果然是你!”叶秀阳心中冷笑。
“嘿嘿,小哥哥莫怕,婆婆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喜欢!”这人,便是今日对叶秀阳好意劝阻的老婆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