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婉秋甩开老妇人的手,上前一步走到殷斐面前,开始撸胳膊挽袖子,那种凌厉的架势就是要把殷斐撕了。
那种凌厉的架势就是要把殷斐撕了。
殷斐的血液逆流,嘴角有微微的冷笑,冷到他的表情纹路僵硬,那客气的笑还强撑着:”大姐,你知道自己是大姐,就应该有大姐的风度,我和婉柔的事情,我当初已经解释过了,不想再说第二遍,但是,关于我太太的事情,我却是要再说一遍,那个视频,是大姐你的杰作吧?我严肃的和你们说,诸如此类,不允许有第二次,不允许!“殷斐指尖惮一惮被金婉秋靠的太近的衣角。
眼角的笑纹溢出冷酷:“不管,是谁!!!”
“哼,你倒是敢动我一下试试。”金婉秋傲娇的贴上身子,被殷斐大手一横,挡在自己和她的距离十厘米之外:“大姐,姨妈和婉柔都在,请自重,打女人不是我的爱好,但是保护我的太太是我的职责。”
“你,渣,男——”金婉秋恨恨的涨红着脸撸胳膊挽袖子。
“婉秋,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老妇人拉过金婉秋,严厉的瞪着自己这个莽撞张狂的大女儿,家业交给她还真不放心。
把金婉秋拉到后面,神色平静却带着纠结的对殷斐说:“大斐,姨妈始终认为你,是个,好孩子,在我植物人昏迷的时候,那个和婉柔很像的女孩子,也来看过我吧,从某一点说,因为她我才苏醒。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冷静的考虑和婉柔的关系,或者,你们一起长大,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再怎么样,等她能接受了,再说,行吗,孩子。婉柔才二十一岁就坐了轮椅,这对一个公主一样的女孩子来说,是何其残忍——“
金母的声音很轻,比较平静,但是就如力透纸背一般,带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命令。
殷斐的薄唇抿成一股直线,他的姨妈让他等婉柔能接受了再给胭脂名分,可是如果金婉柔一直也不能接受呢?胭脂也不是石头里蹦出来,她也是人家的女人,若是她妈妈在,也会说出另一方爱护自己女儿的话。
世上的母爱,都是自私的。
殷斐眸光看着金母,有点沉重,黑眸不忍却纠结的看着金母,摇摇头:“姨妈,胭脂也需要家人,所以,我不能答应姨妈,对不起。”
“殷斐,你这个渣男,你在啊说什么你。”金婉秋被母亲拦在身后看着金婉柔凋零般的神态,捂着脸在哭,愤怒的冲出来揪住殷斐的衣领:“你不能答应你为什么不能答应,你把婉柔的腿给我还回来随便你怎么样,婉柔都这样了,你还在气她——”
“姐——让他走——让他走吧——呜呜呜——”几米外传来金婉柔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粉色的身影疯狂的摇着轮椅压碎一地花径,向客厅冲去,摇得晃晃悠悠的。
金婉秋立刻跑过去扶着妹妹的轮椅车,回头狠狠的瞪着殷斐:“殷斐,我们家的大门,从此不许你踏进来一步!”
殷斐手指轻轻弹开扳下金婉秋抓着他的衣领的手,没动,忽然感觉身侧蛮横的女人像一阵风又吹到了那边。
殷斐没有看那边一眼,淡淡的表情对,阴影里那纠结痛苦的老妇人点点头:“姨妈保重。”便冷漠如霜的转身。
浑身的线条越看依旧挺拔魅惑却是,漫不经意,若无其事的走向车场,小吴赶紧打开车门,殷斐上车,至门口摇下车窗,他甚至还向愣在门口的白人管家微微一笑。车子疾驰而去。
车里,他睫毛覆下的眸子里,再无其他,安静闭眼,仿佛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夜晚。
但是曾经的一些粉色的记忆,却随着车速离开巴黎十六区,越来越远了。
三天后,胭脂随着殷斐回国,下飞机一走出闸口,小馒头便别别扭扭的被王阿姨牵着一步三后退的走过来。
“小馒头快走啊,哝,那边,是妈咪哎,妈咪和爸比,你怎么还慢吞吞的。”
“哼!“小馒头歪头不往前看,更不搭理王阿姨的问话。
小小的头脑里已经酝酿了风暴。索性站住,不走了,扭过头去,目光却偷偷瞅着闸口那边搂着就走过来的两个大活人,他那无良的爸比和花痴的妈咪。
王阿姨看着这个越长大越让自己摸不着头脑,个子高,脑袋瓜也长的快的小馒头,没办法的蹲下老腰板子哄。
“小馒头,妈咪肯定给你带好玩的了,你看那大箱子,走时才一个对不对。“
“哼,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让我去幼儿园乖乖,哼,背着我偷偷坐飞机去见那个人,那个人,比小馒头还重要吗?明明还是说好了我带着她坐飞机去找那个人的,妈咪就是大花痴自己偷偷跑去,妈咪就是大大花痴!!!”
“额——”说的王阿姨一愣一愣的张口结舌,这孩子口才犀利啊,才子,像谁呢?胭脂并不太爱说话,要么就是像他爸。
王阿姨目前为止还没见过小馒头的爸比,之前在A市一直以为林可思是呢,后来胭脂出事被救到B市,她自从来和胭脂见一面就回了A市和老公收拾东西和亲友告别准备来B市带小馒头长期生活,然后来了之后这位神秘的男主人就出差了。
倒是见到了男主人的母亲,以为看上去就很高冷的黑自己年龄相当的女人。
这时面对着自己的小馒头忽然转过身子背对着自己,嘴里又哼了一声,然后就传来靠近的脚步声:“儿子,怎么不理妈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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