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听到茂生这话,原想着茂生肯定哪根筋又搭错了,当她组织好语言准备讽刺一番的时候,却听得仁贵说道:“大哥是怎么知道我那堂弟的?”
“嘿,这四里八乡的没有我王茂生不知道的事情,兄弟不信的话可以出去打听打听,我王茂生卖的豆腐,那口号是杠杠的,正如你嫂子所说,知县老爷家里,几乎每年都会吃上我百十担豆腐的,这还得看我心情好坏,哪天不高兴了,他们给我出几倍的高价我也不卖,他们也拿我没有办法,所以知县老爷经常和我称兄道弟,为的是天天吃上咱家的豆腐。”
王茂生吹牛不打草稿般的说着,惹得仁贵不断抛出钦佩的目光,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在军队里做出上等美味的豆腐,让士兵和将军们对他称赞不已,也就扬眉吐气了。
想着便有些发呆,显露出花痴的模样,毛氏看着这兄弟俩一个吹牛一个奉承,恶心的不行不行的。
毛氏想到了仁贵刚才说的那番话,心想着仁贵的堂弟看样子是条大鱼,这一网不捞鱼,二网也不捞鱼,三网就要捞它个大尾巴尾巴鱼,听起来这捞鱼的顺口溜儿有些耳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在毛氏的眼中,她只认得大鱼和小鱼,要是大鱼游过来,她准会第一个扑上去逮住的,因为她从不放弃攀龙附凤的机会。
说攀龙附凤是有些抬举毛氏了。在她的认知里,县老爷那就是皇帝,是她们这里最大的官儿。龙和风她倒是想攀,可井底之蛙,眼光就那么一片儿。
想到这里,毛氏笑呵呵的对着仁贵说道:“兄弟啊,你这堂弟到底是哪路真佛,听你们说的挺邪乎的,难道他比知县老爷的官儿还要大?”
听到毛氏这么说。茂生瞟了一个白眼儿给毛氏,略显不屑的说道:“这婆娘也真够丢人的。怎么就这么点儿见识,当着兄弟的面,净说些没品的话。”
“什么叫没品了?你才没品呢,我问兄弟话呢。你插什么嘴。”毛氏黑着脸嘟囔道。
仁贵看到毛氏生气了,便说道:“大嫂莫要生气,且容小弟慢慢道来,其实我那堂弟不是哪路真佛,也没有大哥说的那么邪乎,他只是薛家村最普通的一户农家孩子,只不过前段日子交了好运,皇帝赏了个爵爷当当。”
“爵爷?我的妈呀,这都皇亲国戚了。难怪咱的县老爷给咱堂弟倒夜壶都不够资格,确实,他还真不够资格!”毛氏惊讶的自言自语道。
咳咳。茂生假装咳嗽了两声,极为不屑的说道:“这下你信了吧,咱兄弟的堂弟还就是这么厉害,不过我得申明一下,别动不动的就是咱的县老爷,咱的堂弟的。传出去人家可该怎么说咱,那是咱的吗?人家县老爷虽说爱吃咱的豆腐。也不能咱啊咱的说话,要是传到他耳朵眼儿里去,那准跟你白脖子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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