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房间?不太好吧!”程小卷扭捏道,说得好像她没开过似得。
“别装啦,我要是不来,你俩说不定早就去开了呢!”喜儿从后面搂住我和程小卷,“走吧!正好我带身份证了!”
酒店、宾馆管得比较严,入住需要登记备案,我跟程小卷因为年龄缘故,还没有身份证,所以,理论上来说没法开房间,上次黄毛事件后,我俩在县城开房,也是街边那种小旅馆,不用登记。
出了电影院,这是市中心核心商业区,视野内就有好几家酒店。
“东辰,你先溜达着,我带卷儿去开好了房间,再给你发信息,自己小心点。”喜儿说。
我点头,目送她们二人向北走之后,我转身朝西边溜达。
口袋里手机震动,掏出来查看,是小花的电话,我心虚,该不是查房吧?
“喂。”
“哥,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啊!”小花问,不远处是街心广场,有群大妈在放音乐、扭秧歌(广场舞的前身)。
“在市里。”我说。
“你上市里干啥去了?”小花又问。
“……找我有事儿吗?”我有点不耐烦地问。
“我又看见那个家伙了,寻思告诉你一声。”小花说。
我马上紧张起来,快步走进身边的小巷,让噪音低一些:“在哪儿看见他的?”
“刚才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看见他了。”
“他在干嘛,跟踪你吗?”我又问。
“不是,他在一家餐厅里,跟一个女的吃饭,他可能没看见我。”小花说。
我这才放下些心,兴许只是偶遇。
我们说的那个家伙,就是自称小花她爹的朋友,操着一口广东话的军大衣男,上次被我撞见她跟踪小花,交手,他有武器,但他没有为难我,告诉小花她爹还活着的信息,又给她拍了张照片后就走了。
本以为他回了广东,没想到还没走,或者说,他又回来了?
“你在宿舍呢?”我问。
“昂。”
“花儿,别一个人出门,发现有什么不对劲,马上给哥打电话。”我没法说,让她小心点,毕竟事关她爹,理论上来讲,不会对小花造成什么威胁,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昂!我知道了,对了,哥,刚才路过,我看育才都封校了,那你晚上住哪儿啊?”
“不用你管,有地方住,你早点睡觉吧。”我说。
“噢……好吧。”小花挂了电话。
我掏出一支烟,点着,想了半天,也没搞清楚其中可能存在的利害关系。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其实对于小花她爹,我心里还是有点小期待的。
抽完烟,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开始往喜儿和小卷走的那个方向溜达。
过了五分钟,喜儿的短信进来:金城宾馆,214房间。
我左右观望,并未发现什么金城宾馆,打听路人,才在一条隐蔽的小街里看见宾馆的招牌,本以为是个小旅馆,进去才发现,还挺豪华的,大厅宽敞明亮,顶灯大如簸箕,前台后面的“金城宾馆”四个字下面,标着三颗金色的五角星,这应该是星级酒店的标志。
此外,墙上有各地的时钟,什么北京、东京、纽约、伦敦,还挂着房价牌,卧槽,好贵,最便宜的普通单间188元,最贵的套房要588,普通标准间198,商务标准间228,不知道她俩开的是哪个种类。
我没乘坐电梯,走楼梯上了二楼,踩着猩红色的地毯,找到214房间,敲门。
不多时,里面传来稀碎的脚步声,原本橘黄色的猫眼一黑,咔哒,门打开一条小缝,是喜儿。
“快进来呀!”喜儿把我抓进去,她已经把孕妇服脱了,只穿着紧身的保暖内衣,妙曼的身材曲线一览无余,冬天有冬天的美,夏天有夏天的美,有时候,不露反而比露更具诱惑。
“卷儿呢?”我问。
“可能害羞,猫厕所里啦!”喜儿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又将窗帘合上。
房间很宽敞,两张大床,窗边两把椅子,一张茶几,床尾有个电视柜,上面放着一尊二十五英寸的大彩电,应该是高档一些的商务标准间,228那种。
电视开着,正演还珠格格,喜儿盘膝坐在一张床上,在洗扑克牌,新牌太滑,得插着洗几次,让牌面形成弧度,玩着才方便。
哗啦啦,洗手间抽水马桶的声音,卷儿从里面出来,所有衣服、鞋子都在身上,面色微红,表情扭捏,看起来比我还拘谨。
“来吧,来吧!”金喜儿招呼,“都会玩儿吗?”
程小卷点头,我没玩过,但经常看二虎他们在宿舍里玩,应该很简单。
我将窗边那个圆茶几搬到两张床的中间,充当桌子,她俩坐在那张床上,我坐在这张的床上,三人开始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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