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等三人都穿好衣服,站在门口等待,马玉也恢复正常,背着手宣布,进入第三关的测验,攀岩,目的是考验我们全身肌肉协调力的潜能。
吉普车把我们拉到青训营的最深处,上文说过,这里有一处断崖,高百米有余,直上直下,断壁很平整,像是被盘古斧子给劈砍过一样,上面有人为凿出来的小坑,供手脚抓蹬之用,我们四人来到悬崖下,当然不是硬攀,有保护绳,系在腰间,通过顶端的滑轮,崖下有工作人员保护我们。
这是耐力测试,攀到顶端,下来,再攀,直到不行为止。
开始攀岩,我因为右手有伤,只能三根手指用力,被她们仨远远摔在后面,大概十几分钟,体能出色的王胜男就率先到达崖顶,被绳子顺下来,此时我才到一半的位置,王媛体力不支,也快被我给赶上了。
此前折返跑考验的是爆发力,这个攀岩,考验得则是持久力,大概四、五个来回之后,王媛先不行了,中途退下,躺在地上,大口喘息,等我第六次顺下来的时候,发现王媛已经不在,问马玉,她说王媛中暑,被拉去医疗室治疗了,并无大碍。
剩下我和王胜男、火凤继续K,我爆发力不行,耐力还可以,而且爬着爬着,我发现右手的机械尾指也可以使用,抓握力甚至更强一些,测试一直持续到中午,烈日炎炎之下,三人的背心、裤子都被汗水打透,火凤先败下阵来,也有中暑的症状,但在下面喝点西瓜汁就好了,盘膝坐在树荫下面,继续看我和王胜男比赛。
我的运动“极点”早已过去,四肢木然,八根手指的指尖全部磨破(戴头套会很滑,不如不戴,胜男也是如此),一直拼到下午一点半,我在悬崖中间的时候,感觉不行了,一点力气都没有,蹬呲了好几脚,失去重心,无奈被安全绳子给悬了起来,胜男转头看我一眼,奋力向上又爬了几米,也爬不动,放弃。
我估计,如果不是我跟她“较劲”,胜男也坚持不了这么久。
王胜男落地,直接晕倒,被担架给抬走,我也好不到哪儿去,躺在马玉吉普车的后座,就再也起不来。
“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们这么拼的队员,”马玉在前面瞅我一眼,“原本计划上午就结束的,害得我连午饭都没吃呢!”
“饿死我了,赶紧带我去吃饭吧……”我有气无力地说。
累成这样儿,还哪儿有精神头吃饭,到了食堂,别说拿筷子,我连嘴都张不开,马玉无奈,叫来医务人员,给我打了一瓶葡萄糖,体力恢复少许,这才能喝点粥。
“首长,还有啥项目?”我问马玉,她正坐在我对面,小口抿着米饭,笑看着我的吃相。
“本来下午有个意志力测试,媛媛和胜男同志都还躺在医务室,只能明天再来。”马玉说。
我点头苦笑:“终于可以休息了。”
“休息?”马玉皱眉,“她们能休息,你可不行,你基本功太差,得赶紧补一补,否则,即便是给你改造完,身体机能不匹配,你也会吃不消的!”
“怎么补?”我问。
“先从射击开始吧,你射术太烂了。”马玉抽出纸巾,擦了擦嘴唇说。
“射击跟身体机能有关吗?”我疑惑地问,那应该是纯技术。
马玉伸出双指,忽地戳向我的眼睛,我没力气躲闪,只能闭眼,可她并未戳上来,两秒钟后,我睁开眼,她的手指悬空,慢慢向后缩:“眼睛,也是身体机能的一部分。视觉系统天生就很发达的人,更容易成为神抢手;相反,练习射击,也会让你的视觉系统得到锻炼。”
“好吧,你说啥是啥……”我感觉马玉在忽悠我,她的目的,应该只是想提高我的射击水平,毕竟半个月后201要来检验我的训练成果,如果依旧很菜,马玉作为教练脸上也无光。吃完饭,马玉问火凤要不要去训练射击,火凤说手抖的厉害,恐怕射不了,马玉便给她们仨都放了假,单独带我来到射击馆“吃小灶”。
马玉作为作训部的部长,这种基本功自然是手到擒来,她让那个冷面龙组同志(射击馆的抢械管理员,姓刘)拿来不少抢,小到撸子,大到轻机抢,马玉先花二十分钟时间,给我介绍各种抢械的结构、射击原理、弹道差异,尤其是弹道,马玉给我画了好几张图,重点讲解,因为不同种类的抢的弹道是不同的,得充分利用好子蛋的抛物线,才能有效射杀。
我物理成绩不错,很轻松地学会了理论知识,接下来是射击实践,先从手抢练起,好上手,练了半个小时,怎么说呢,只能算是稍有进步,稳定射击的话,基本都能打在靶子上了,但速射还是不行,更别提更高级的双连射、三连射了,我的意思是一步步来,但马玉急于求成,说双连射、三连射更具实战意义,因为手抢威力小,遇到紧急情况,有时候一抢不能解决掉敌人,连射就显得很有必要。
然而连射太难,第一抢射出后,抢口要上跳,得重新瞄准,至少间隔一秒钟才能第二次射击,我连了好几次,马玉都不满意。
这时,那个冷面龙组同志过来,默不作声地从我手里拿过撸子,换上新蛋夹,瞄都没怎么瞄,对着靶纸就射,一连十发,全都命中,间隔不超过03秒,完全达到连射的要求!
他的手型很奇怪,射击的时候,右手持抢,左手悬空,每次射击同时,都用左手往下拍一下撸子,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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