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没有人啊!我走错地方而已,对不起,麻烦开下灯……喂,有人吗?”唐术刑蹲着慢慢挪动着步子,“我说的是真的,我烂命一条,身上也没钱,还有痔疮,卖去当鸭子只能祸害他人,一插下去,满床的血,那些晕血的客人会投诉的,而且我年纪大了,也没有办法给人家当儿子啊,如果可能的话,我可以和人家结拜为父子的!”
唐术刑蹲着挪动着,随后撞到了一个东西,他伸出手去摸着那东西,发现是一条人腿,而且感觉像是金属做的,难道是雕塑?随后他又朝着右边挪动,紧接着又摸到一条腿,还是冰凉的金属,就在他慢慢起身的同时,周围突然亮起了烛光,刺得他立即闭上眼睛。
“堂下所站可是唐术刑!”一个沉闷的声音从四周响起。
“是我!”唐术刑赶紧举手,慢慢睁开眼睛的同时又道,“我错了,我知错了,我不应该拿你们的龙麟刃,但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被迫无奈,剑你们已经拿回去了,行行好,放我走吧!”
“唐术刑听着!”那个声音在篷布之中回荡着,“所谓八方,所指则是先天八方,与后天八方,先天八方为——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而后天八方……”
“是震东,兑西,离南,坎北,乾西北,坤西南,艮东北。巽东南!”唐术刑接着说完,“我小学就会背了!”其实这些都是唐术刑在监狱中被铁鑫峒强迫着背下来的。
“立八方为尊,为八方诸神上香!”那声音又喝道。
“啊?”唐术刑正愣着,突然间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着自己飞过来,自己赶紧侧身避开,发现一个香炉落在自己的跟前,上面还平放着三炷红香,接着他也看清楚了在自己周围立了十六座模样怪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铜像。那些栩栩如生的铜像脸上表情不一。姿态也都不一样,有些在抽烟,有些在喝酒,有些在举拳。有的在挠痒痒……
“上香!”那声音又喝斥道。
“啊?哦!”唐术刑把平放着的红香拿起来。然后插在香炉之中。又四下看着问,“这样行了吧?”
“拜八方!”那声音又叫道。
“拜啊?怎么个拜法?”唐术刑正问着,两颗石头从黑暗中射出来。击中他膝盖后的腘部,他双脚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脑袋还差点撞在了那香炉之上。
“一拜先天八方!”那声音说道的同时,又是一颗石头打在他的后颈,他脑袋朝着那香炉撞了上去,立即开始惨叫。
“二拜后天八方!”这次未等石头出来,唐术刑自己轻轻撞了下那香炉。
“妈蛋的!这是撞,不是拜吧?你们哪儿是八方啊,你们是土石方吧!”唐术刑揉着额头低声嘟囔道。
“上过红香,拜过八方,你从今天起就是八方的人了,记住,‘立八方为神’是尸匠一派八方门下弟子的心头座右铭,切记!”那声音边说逐渐减弱,随后周围的蜡烛也熄灭了,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喂?喂!等等!”唐术刑这才反应过来,“我不要加入黑涩会啊!我以前是中国最大行会的预备干部啊,以前是少员,现在还是团员,我还没有退|团呢,俗话说,一女不侍二夫,喂,有人吗?”
灯光又亮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的灯光比较柔和,不再那么刺眼,唐术刑再定睛一看,周围的雕像虽然依然存在,但感觉没有先前那么骇人,香炉和红香却已经消失不见,先前明明就在身边,什么时候被人拿走的,唐术刑完全没有感觉到。
“哇!八方果然高手如云!”唐术刑点头道,刚一转身却踩到一个人的脚,他慢慢抬头看见是那个假“唐定峰”,立即点头道,“对不起。”
“是我该说对不起。”那人低头看着唐术刑踩着自己的那只脚,“我的脚把你的脚垫痛了,真的是对不起呀。”
“没有关系,我这个人一向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唐术刑一本正经道,“没请问阁下是贵帮的哪位高人?”
“贵帮?”夺剑男子冷笑道,“你已经入了八方,是本门弟子,还叫贵帮?”
“错了,是贵门!”唐术刑立即纠正道,刚说完,那男子一把推开唐术刑,让他的脚挪开,再将其抓回到身前来。
唐术刑被一推一拉整得晕乎乎的,但也非常清楚,眼前绝非普通人,所用的招式也不仅仅只有套路而已,似乎如同传说中的真正的太极拳一样,以柔克刚,硬来是不行的,干脆浑身一软,像堆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喂,你干嘛?”那人皱眉看着唐术刑。
“你以柔克刚,我无法应对,只能以柔克柔了。”唐术刑瘫倒在地上,斜眼看着他说。
“起来!这是命令!”那人沉声道,“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我叫姚炉修,是八方的蒿里,也就是门主。”
“门主?”唐术刑点着头,然后飞快爬起来,后退几步上下打量着他的模样,“原来八方的门主就是我爸爸?我可算找着你了,以后我就是少门主了对不对?亲爱的爹!”
姚炉修一巴掌打在唐术刑的脸上,虽然看似重,但到脸上却只有一阵掌风,算是警告,随后姚炉修一把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另外一张中年人的面孔,沉声道:“这只是为了引你前来故意而为,现在这张脸也不是我的真面目,我和箓梦升一样。从来不会以真面目示人,也从来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来自哪里,即便是姚炉修这个名字也是一代一代继承下来的。”
噢?原来八方的传世人叫姚炉修,药金的创始人叫箓梦升,其后的每一代门主都直接抛弃从前的一切,连脸和老爹的姓氏都不能要,这说明这两个门派同样的无耻不要脸嘛。唐术刑点着头:“明白!老大,你好,以后我每个月需要交多少保护费给你?”
“唐术刑。我带你入门。而且直接从初级门徒越级到现在的地位,原因有二。”姚炉修竖起两根手指头,面无表情道,“其一。你父亲唐定峰掌握了一个大秘密。我必须利用你找到他;其二。我会五阳负责人之一赤男死了,一直找不到人接任,而恰恰又是你杀了翼蜥。夺回了龙鳞剑,算是可以服众。”
“越级?地位?”唐术刑半眯着眼睛笑道,“老大,我现在是什么级别?”
“接替赤男,成为五阳负责人之一,够大吧?”姚炉修沉声道,盯着唐术刑那一脸贪婪的表情。
“哇!够大了,够大了!不过……”唐术刑咳嗽一声,装模作样看着原本四下就无人的货船,“这个和少门主比起来哪个要爽一点?如果少门主好一点,我不介意认你当爹,跟着你改名字叫姚术刑都可以。”
“我儿子是个太监,你愿意和他一样成为太监吗?”姚炉修说话极狠,不管有没有儿子,能说出这种话来,都堵得唐术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呃——当赤男有没有工资啊?奖金呢?五险一金呢?养老保险什么的?”唐术刑搓着手。
姚炉修上下打量着唐术刑:“你信那个?”
“不信,只是觉得有点保障干起活儿也像那么回事嘛,还有……”唐术刑又凑近问,“我当了赤男,就比那锦承高那么一点点了吧?也就是说,我让他去吃屎,他不敢喝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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