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已然渐暖,树木也逐渐葱郁起来。夕阳西下,田地、村庄、树林、远山,都映衬在桔红色的光晕之下,水墨画般韵味悠长。
这会儿正是做饭吃饭的时间段,炊烟渺渺,在田里忙碌的人们大多已经回家好享受这一天当中难得的休息时间,故此村外面那条到安市的主道上几乎不见人烟。远远望去,只依稀可以看到一輛马车向村子缓缓驶来。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只见车夫从车上跳了下去,看了看车前的状况,又回到马车上对什么人报告了一下情况。然后,从车上又下来了一个人,来到车前与车夫一起抬起了一个好似倒在车前的人,进了马车里。随后,马车便又急急驶向了村里。
快八点了,东家高伟华坐在书房上的靠椅上,放下手里的帐本,拿出怀表看了看。按照常规,高承应该已经了解了事件真相,该来汇报了。虽然在思想上,高伟华更多继承了其祖父的中国传统文人教育,但在生活上高伟华明显更喜欢西方的舒适。这是一个中西结合的书房,在舒适的同时,又不乏品味。
“东家”高承的声音从门外面传来。
“阿菊姐,你来了”晓茹看见阿菊姐来了,虚弱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惊喜。
“到底怎么回事,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阿菊刚还疑惑东家找她什么事,这会儿看到躺在床上的晓茹是那么的憔悴、苍白,阿菊的心不由的一痛。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事情是这样的。王寡妇的远房表弟王掌柜在村里过会的时候看见李晓茹长的貌美,就一直念念不忘,又知王寡妇为人自私刻薄。而王寡妇的儿子病重,需百年人参续命,于是王掌柜趁火打劫,与王寡妇暗示,看上了他儿媳妇李晓茹,又明示如果李晓茹能陪她一段时间,就将家里一直保存的百年人参拿给王寡妇儿子续命。”高承一直以自己跟着东家东奔西跑涨过不少见识而自豪,但这件事仍让高承觉得这世界还是充满了恶意。
“其实我也不知怎么回事,阿菊姐,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有点晕呼呼的。”晓茹努力地想靠坐起来,好仔细想想怎么回事,却又显得无力的倒回床上。
随后还是想认真地想了想道“要说奇怪的话,应该还从看戏那天开始,以前我是有一点怕婆婆,但也只是怕,阿菊姐,你明白吗?可是那天回去之后,我看到婆婆看我的眼神变了,她看我时,就好像、就好像我不是她的儿媳妇,而是仇人一样。”晓茹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害怕,但又不知道如何能才令阿菊姐相信她真的恐惧。
晓茹接着描述“那天回去之后,她就让我呆在天佑的房子里照顾他,这个我知道的,他是我的丈夫,我应该好好照顾他。可等天佑睡着以后,婆婆就把我关在她的小佛堂里,捡两个小时佛豆,说是要压压我的性子。这些我都能忍了。”
说着晓茹忍不住哽咽起来“可是,阿菊姐,婆婆她,婆婆她竟然不给我吃饱饭。她给我的量竟然和天佑的是一样的,还说做为女人怎么能吃的比自己的丈夫还多,可是天佑是病人啊。他每顿吃下多半碗都要谢天谢地了。”
听着这儿,阿菊不由的把凳子往前挪了挪,抚抚晓茹的头安慰道“那今天是怎么回事?”
高伟华不置可否地示意高承继续“王寡妇知道这种事,没法说,只能做。便打算设计下药给李晓茹,再把李晓茹引去陪那可做她父亲的糟老头子,打算生米煮成熟饭,同时还可以上演一出捉奸戏码,好拿捏李晓茹,让儿媳妇有口不能言。只不过,在和王掌柜商议细节时,不小心被她儿子王天佑听到,王天佑天性未泯,便告诉了李晓茹”明显能听出高承的声音带了丝诡异的兴奋,高承心里觉得这个王寡妇也是个人才,要不是不小心被她儿子听到,怕还真能如她所愿。
“今天啊,和平常一样,就是服侍天佑吃晚饭的时候,给他盛好饭后,我刚要端起碗吃饭的时候,天佑突然把我的碗打掉,我正纳闷吧。”晓茹试图还原当时的场景。
天佑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很认真地跟我说”晓茹,对不起,你走吧。”
我正想起身收拾一下,听到这话,便疑惑地问他“阿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接着看到他的眼神好似很痛苦又好似很绝望“晓茹,快走吧,回娘家也好,去其他地方也好,赶紧走吧”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只能被动地随着他拉起我的手,强忍着咳嗽,跑到大门口,一把把我推出去,说道“晓茹,你要跑,尽最大力气跑,快跑”。然后“怦”的一声关了大门。
我知道他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运动,很担心他。却听到天佑从门里面传来的声音“晓茹,跑啊,快跑”。
然后我就慌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意思,如果我不跑的话就会发生很很坏很坏的事情,我就跑啊,跑啊,直到跑不动了,再然后,我醒来就到这儿了。
“对了,阿菊姐,这是什么地方啊”阿菊看着迷糊的晓茹这样问道十分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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