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穹,问题是出在你的身上的。而不是我的圣光身上的,所以,我根本没法做出任何的修正。这也是我认为你不合适的原因。因为我总不可能对你进行什么修正吧。”
“你在和我开玩笑?”
猛地拔高了自己的声音,穹的语气里立刻就生出了几分怒气。她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是一个骄傲的姑娘。所以当彦这么说的时候,她立刻就在心中生出巨大的排斥和愤怒出来。因为在她看来,这简直和宣布自己低人一等一样可笑。
而她这炸了毛的脾气立刻就让彦有了一种牙齿发酸的感觉。在他看来,彦的这个性格简直比豪猪还要命,不管他怎么顺着她,都难逃被扎得一手刺的厄运。如果换了一个不熟悉的人,他早就摞担子不干了。但是对于穹,他却是只能忍下这口不满,继续对她解释道。
“我不是再和你看玩笑,穹。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亲眼看看。”
说完这话,他就直接做起了实验。手中的圣光在顷刻间被他转化为治愈属性的力量,而当他把这种力量挥洒到穹的身上的时候,穹身上那些因为刚刚的意外而出现的细微伤痕立刻就被抹消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彦立刻握紧了手,让圣光瞬间回拢,然后被凝聚为一点烛火般大小的存在。这个时候他已经让圣光重新变化为了最为纯粹的,也是能够灌输到人身上作为根源和种子的属性。但就是这种理应不会有任何意外情况的属性,却是在接近穹的时候立刻涌动着砰地一声炸裂了开来。
因为体积的原因,这个爆炸并不算大,甚至来说都不会伤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但是这样的情况却还是让穹吃了一惊,同时不由自主地把疑惑的眼光投向了彦。
而对此,彦的解释是这样的。
“你一开始所感受到的治愈的力量是圣光在治疗方面的属性。如你所见,它并不会对你有任何负面的影响。你也可以安然得接受它的治疗。但是,这毕竟是已经成型定格了的圣光,就好像是一副量身打造的盔甲一样,它几乎不可能再适用于第二个人。所以,这种力量不能当做种子,种在其他人的身上。”
“而你看到的第二种会爆炸的圣光,就是它最本源的力量。一个锻造出来的钢锭,想要用它打造成什么,那完全是由你来决定的。而这种力量,却根本无法种在你的身体里。你也看到了,它刚接近你的身体,立刻就爆炸了开来。比起一开始的反应还要更加地强烈一些。所以,我才因此断定,你不适合这种力量。强行这么做,最终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明白吗?”
就像是一盆冷水猛地浇在了熊熊燃烧的炭火上一样,这个形容用来比喻穹此刻的心情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她已经听明白了彦的意思,那种意思几乎就是说圣光已经彻底地对她关上了大门,把她给拒之在门外。
这自然是让她不理解,同时也不甘心。所以她立刻就对着彦嚷嚷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不过是区区一个辅助性质的力量而已,为什么会这么拒绝了我?”
听到穹对于圣光的评价,彦无奈地撇了撇嘴。现在还不是他彻底得把圣光的强大展现出来的时候,所以他也只能带着些许腹诽地收下了这种评价。而在这么做的同时,他还必须对穹能有一个合理的交代。不然,很难说穹这个死脑筋又会去钻一个怎么样的牛角尖。
“问题出在你身上,所以找原因的话,那么也只能从你身上开始。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些吗,感觉不对就告诉我。所以,我要你现在告诉我,当时我再给你灌注圣光的时候,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感觉。”
“感觉?”听到这个问题,穹立刻就绷着脸回想了起来。而片刻之后,她才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当时我的感觉有些奇怪。我已经感受到了圣光,甚至已经体会到了它中间的核心了。但是就在我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我却总是会有一种隔阂的感觉。”
“就好像有人在拦着你,在你耳边低语着,拉扯着你一样。让你根本就不能跨过那一步。怎么,你认为问题是出在这上面。”
“这是必然的!”肯定地点了点头,彦表示自己已经抓到了问题的中心——无形的隔阂。是什么会产生这种隔阂,是什么在排斥着圣光。而且还是在一个诺德人的身上?
如果说是血脉的话,那根本说不明白。因为他也是诺德人,他身上的抗魔性一点也不少。所以,这个理由完全可以排除。那么从穹的身上看,她身上还有什么特殊的能够产生排斥的地方呢?
仔细地想一想,彦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能。而这让他立刻就对着穹问道。
“穹,如果我说,让你放弃对太阳之龙的信仰,转而学着信仰圣光,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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