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很好,超出我的意料。”燕窝摸摸她的头,“眼看天全亮了,我们先吃了早饭再回去,忙了一清晨,你肚子都在叫唤,我知道这里有一家卖馄饨和烤饼,做得特别好吃,我带你去尝尝。”
“燕窝好好!”
就在前面不远,两人到的时候,小店的木桌条凳前都坐满了客人,其中不乏书生。
一家小店,店铺一半是厨房,另一半摆了两张桌子,可容纳10人,外面支起棚子,遮风挡雨,摆了三桌,烤饼的炉子也在外头,有专人看着,这头烤饼刚熟取出,紧接着生面饼就贴到锅壁上。
阿瑶和燕窝等了半天,瞧着两书生端起碗连面汤都不放过,咕噜咕噜喝个精光,她快步走过去在他们身边站着,书生闹了个红脸,急急忙忙拉着人跑了。
“老板,两份荠菜小馄饨,两个葱油烤饼!”燕窝喊道。
等了老板的应声,燕窝拉着阿瑶的手,让她说说她是怎么买的。
“我手上还有余钱,看着枇杷果黄澄澄的,就买下来了。”阿瑶说着,却听见旁边一桌的人提到裴朔这两个字,不由得分心去听他们说的话,语速也都放慢不少。
“……照我说,行知就应该跟裴朔那家伙分道扬镳,你看他,无心学习,除了弄虫蚁就是斗蛐蛐,再不然就是跟人打架,这样的人,山长为什么要收下他,简直是南浔草堂的败类,我不屑与这样的人做同学!”
“裴朔的爹好像是开国侯嘛,山长可能迫于压力收下他的。”
“开国侯?有其父必有其子,没准是斗蛐蛐斗来的,哈哈哈。”
那边的书生说得欢快,很快不正经地肆意调笑。
阿瑶越听越生气,也有些迷茫,裴朔识字,只有无聊时候才斗蛐蛐,但并不会沉迷下去,至于打架,之前都没见他动手过,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个人吧?
“阿瑶,瑶柱,你在想什么?”早餐被端了上来,葱油和面饼的香味窜入鼻子,食指大动,燕窝准备开吃,却发现阿瑶走神,喊了几下,她啊的一声,神思不定,连带吃烤饼和馄饨都没心思吃。
回到望月的宅子,望月看着她篮子里买齐了,合不拢嘴。
阿瑶好像丢了魂一样搁下菜篮,平板生硬地描述她挑选购买的过程,答完以后游魂游回去房间。
“你们出去遇到什么事情了?”望月问。
燕窝也想不通,将她们的事复述一遍,望月听出苗头,“你将在食摊发生的事情再说一下,包括周围的你还记得他们都谈论些什么?”
燕窝细细回忆,惊叫了起来:“裴朔!?”
“听闻最近裴家别院出了点事,自从那天之后我总觉得他又要发疯一轮。”望月道,“小燕窝啊,我咋感觉女大不中留,瑶柱才养了没几天,就已经留不住,裴朔这妖孽祸水,拐带我徒弟!”
望月抱着燕窝抹眼泪,燕窝道:“姑娘,你还没让瑶柱拜师,她算不得你徒弟。”
“先让她回去看看,要是她还能回来,就让她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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