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红毯的时候,走的很慢,越是跟蔺璟臣靠近,秦昭的心跳的更快。
结婚仪式,是一件很庄严神圣的事情,他们会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对彼此宣誓要相守一辈子,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
直至罗衡阳的脚步停下来,不舍的将秦昭的手递到蔺璟臣的手里,“昭昭往后的人生就交给你照顾了。”
“会的,爸。”
蔺璟臣执住秦昭的手,握住,沉墨的眼眸看着头纱下新娘子的脸蛋儿。
两人相互凝视。
最后还是秦昭招架不住,偏了视线。
蔺璟臣再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下,站在婚礼司仪面前。
天不是一般的蓝,云,不是一般的白。
空气里,仿佛流露的都是甜而香的味道。
司仪的声音饱含感情而庄严的在说话,“我们今日的主角,新郎蔺璟臣先生,无论今后疾病健康、贫穷富贵、环境的改变,您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钟爱她、关爱她吗?”
蔺璟臣丝毫不犹豫,声音低沉而磁性,且坚定深情:“我愿意。”
相同的话,同样问了秦昭。
秦昭脸上扬着笑,回答:“我愿意。”
今生今世,她只想做蔺璟臣一个人的女人,只想跟他过完这辈子。
她相信,蔺璟臣亦是如此。
欢快的鼓掌声再度响起。
直到人们看见,司在仪面前的一对超高颜值的新郎新娘相对着交换戒指,秦昭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心情格外的美妙,忍不住抬起蔺璟臣的手亲了一口。
台下,掌声因为秦昭这个动作而更加热情,甚是隐隐能听到宾客中的欢呼声。
蔺璟臣眼里含笑看她。
司仪举着话筒笑道:“反了,反了,亲吻这种事情当然是由我们新郎主动做,现在,请新郎掀开新娘的头纱亲吻她。”
蔺璟臣双手撩开头纱,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眼里充满爱意的亲吻上去,秦昭踮起脚,笑着拥过男人的脖子。
司仪的职责还没结束,接下来有轮到亲朋好友上台致词,有罗衡阳,程徽,吕夫人,苏紫,吴朝阳,顾若州等送上祝福,都是发自内心的心里话,多少会触动情感的一根弦。
最后抛捧花的时候,接到捧花的人,大家目光齐齐看过去。
程徽面色淡淡的握住捧花。
吴朝阳抢捧花的时候手恰是握住了另一边,如果是别人,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抢过来,只不过跟她抢捧花的人竟然是程徽,她讪讪然的松开手,皮笑肉不笑的说句:“恭喜,恭喜。”
抢捧花的人群里众人呼吁了一声,他人接着跟着奉上祝福。
“妹妹刚结婚,哥哥就抢了捧花,看来,哥哥结婚也不远了啊。”顾若州语气调侃的开腔。程徽看了眼手里面的烫手山芋,这个捧花,本来他没有意思要抢,只是捧花偏落到他手里,下意识的伸手便接了,结婚?当兵的男人,结婚什么,太早了。
前提,他要娶的女人,得合他心意,只不过目前还没有。
而且没有女人能够忍受得了他们常年在部队里,当军嫂辛苦,还要耐得住寂寞,一开始都图个新鲜说能够坚持,时间越长,她们的心思就会变,埋怨他们为什么不在自己身边。
程徽已经见多了部队里的哥们找女朋友,哪个不是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就分手了,谈论婚嫁?扯淡···
吴朝阳附和点头:“到时候我一定准备大大的红包奉上。”
耳边,是活力满满的嗓音。
别人一听,感觉阳光融融。
程徽微低下头看向说要给他准备红包的吴朝阳。
吴朝阳还在笑,极为灿烂。
感觉有一道十分有压迫感的视线看过来,发现是程徽之后,笑容敛了敛,变成了笑不露齿。
一旁,大炮道:“哥,你拿这个捧花实在是太浪费了,就你···家里人不催估计你都没结婚的想法,要不你把捧花给我,我一定结婚比你早。”
大炮很垂涎程徽手里的捧花。
吴朝阳吞噎了抹口水,对于大炮那绝对会早结婚的说法有些汗颜,当然也担心程徽真的把捧花给大炮,指不定大炮拿到捧花,当场跟她再来个表白怎么办,到时候给人误会,她跳进黄河洗不清。
如果程徽真的给,吴朝阳发誓一定要把捧花给抢回来。
程徽看了眼大炮,拿着捧花就走了。
大炮痛心疾首,瞧,这就是他哥,都不懂得爱幼。
明明他已经表现的很想要捧花的,挤眉弄眼都给用上了,他摸了摸自己发麻的脸。
这场婚礼的主角,在仪式过后少不了招待宾客,且不少人想要跟秦昭自拍。
秦昭手里端着的是酒杯,不过里面的只是雪碧而已。
婚宴的时间没到,蔺璟臣现在不用担心被那些宾客灌醉。
就在秦昭站在蔺璟臣身旁跟宾客聊天的时候,人群里,忽然有一个带着口罩的女人闯出来,拿着红酒杯朝秦昭泼去,如果被泼中,身上价值连城的婚纱要遭殃,会给这场美好的婚礼带来不怎么美好的意外。
站在秦昭身边举着白色花伞的谭琳琳动作很快,噌的一下把伞打开,将那些红色液体给遮挡住。
很快便有保安过来擒住那位破红酒的女人。
即使带着口罩,秦昭仍然能认得出来破红酒的女人是谁,是她亲生母亲,宋雯,只见对方眼睛欲裂,看着她的目光充斥着恨意。
秦昭无语。
蔺璟臣忙低头看情况,看她目光盯着那个来生事的女人,面色微沉,他对跟在身边的李怀道:“把她丢出去。”
李怀忙示意保全的人把她带出去。
宋雯挣扎着,她喊着:“秦昭,我就不该生你,你这个害人精。”
她嚷嚷闹事,引人注目,不少人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秦昭面无表情,情绪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起伏。
倒是罗衡阳听到有人来婚事闹事,走过来的时候一眼就认出来是宋雯,他沉着脸,上前喝住:“宋雯你发什么神经,自己生育的女儿从不生养教导便罢也,现在秦昭结婚,你还有脸来大吆小喝,一大把年纪,还要不要脸。”
宋雯估计是今日受了什么刺激,她冷嘲:“我连生她都不愿意,抚养?呸···那是你罗衡阳女儿,不是我的,我的女儿,只有米莉一个。”
这种话,实在是伤人。
但秦昭今日却很平静。
罗衡阳气的脸色铁青。
程徽也在旁侧,他是第一次见生自己的女人,从没想过,她的面貌此刻是多么的丑陋不堪。
吕夫人跟程家人从别处过来,习天凤道:“谁那么不小心,放了一个疯狗进来,还不快把她牵出去。”
吕夫人轻嗤:“就你,你也不配当程徽跟秦昭的母亲,就算你乐意,他们还不愿意管你叫妈。”
宋雯被保全面色冷漠的撵了出去。
这时人群里有宾客开口,“宋雯?是我知道的那个宋雯吗?就是老公是个注册会计师,在宁市那边开事务所的?”
习天凤笑笑:“王太太知道的还挺清楚的。”
“哎,女人聚在一块哪少的了八卦,我在宁市那边恰是有朋友,便听说他老公在宁市那边跟别的女人搞一起了,对方是个事业有成的女企业家,这有的男人啊,上了年纪都不肯安分,现在那女企业家成功上位,她老公把她给甩了,现在婚都离了。”
“那女企业家,别的怪癖没有,就爱勾引有家室的男人,手段可有一套,而且,长得狐媚,那双腿对谁都能敞开,听说宁市的大半风流的企业家都跟她有过一腿。”
再来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少男人能够做到在花丛中流连能够片叶不沾身,有女人主动送上门来,抵住不住诱惑,还不马上滚床单,但大部分理智的,绝对不会抛弃槽糠之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