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李妈小心翼翼地将创可贴给安言贴上,还不忘嘱咐,“太太,您这伤口可不要沾水了,晚饭就让厨师准备吧。”
安言没说话,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发呆。
直到房门被关上,安言抬起手指,食指上贴着防水的创可贴,如今带着丝丝疼痛,方才在厨房时候她倒没觉得,这会儿,这疼竟然让她皱起眉头。
再次下去,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佣人还想劝她,但安言态度很坚决,而且这次有厨师在一旁指导,她想,味道就算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没了之前那么强烈想要做饭的心理了,似乎热情都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过就是她方才的承诺,萧景回来,她做饭。
晚上六点,直到只剩下最后一道汤,佣人跑来厨房叫安言,“太太,先生打电话回来了,说打您的电话没人接,他……”
安言点头,视线还落在那还在熬着的汤上面,脸色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眼底有厉色闪过,随后才到洗手台那边冲了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走了出去。
“喂。”
安言漠漠地站在客厅,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整个通话过程不到三十秒,耳边已经是嘟嘟被挂断的声音。
就那么站了足足一分钟,安言朝楼上的卧室走去,径自朝衣帽间走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又折回卧室去拿手机。
手机上有他的未接来电,三个。
来电的时间很密集,差不多就是上一个电话打来没人接紧接着就打了下一个。
手机攥紧手机,骨节泛白,半晌过后,安言将手机猛地扔在床上,也将自己摔了上去,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对她还是无法做到袖手旁观是么?
将那天秦淮说的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嘴角滑过一抹笑容,眼神干净清冽,在考虑是出门还是不出门?
十分钟后,安言一手拿着墨镜,挎着包下楼。
餐桌上还摆着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地饭菜,安言只扫过一眼便收回视线,李妈见她这一身行头,心里明了了不少。
“太太,这个时间了,您这是要出门吗?”
她点头,朝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说,“嗯,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叫他们别弄了,已经做好了的菜要么倒了,要么就你们吃。”
李妈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女人俊美的面庞依旧完美,只不过好像覆盖着一层薄冰,看起来有种不真实的冷静在她脸上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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