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常已经离开,秦潜站在窗户边,看着黑沉沉的天空。
秦浩突然关心起石城那边的情况,这不奇怪。就秦浩那脑子,这是迟早的事情。秦潜只是好奇,秦浩到底想做什么?
调查云深,还是找云深麻烦?
秦潜皱眉。
这是他最不乐意看到的一种情况。他不喜欢秦家任何人关注云深。尤其是唐妙茹秦浩母子。
秦潜拄着拐杖,冷冷一笑。秦浩的目标如果真的是云深,那他自然不会客气。
秦潜提起拐杖,轻轻敲击着地面。是时候给秦浩唐妙茹一个教训。
就算事后唐妙茹到秦宿跟前告状,秦潜也是丝毫不惧。
有些人手伸得太长,就该干净利落将手斩断。
秦潜回头,看着丢在一边的手机。他要给云深打电话,提醒云深吗?
想了想,秦潜微微摇头。
不过秦潜还是拿起手机,再次点开那段视频。
看着视频中,云深手持钢管,打断小混混的,秦潜嘴角微微上翘。
这样的云深,就像是带刺的玫瑰,让人垂涎欲滴。
将视频画面定格在某一刻,秦潜轻抚云深的脸颊,这个女人,又美又酷,带着致命的诱惑力。又浑身带刺,谁要是敢靠近她,她就扎谁。半点不留情。
最近石城那边不太平,或许他该亲自走一趟石城。
真想看到他突然出现在云深面前,云深会是什么反应。
秦潜有点小小的期待。
……
临近过年,学校终于放假。
云深给老宋发了邮件,结果石沉大海。现在谁也不知道老宋在哪里,也不知道过年的时候老宋会不会回来。
云深,李思行,还有孙可一起忙着准备过年。
孙叔关了安和堂,喝着老酒,看着三个年轻人忙里忙外,一嘴乐呵呵的。
大年三十,老宋没回来。
云深,李思行,孙可加上孙叔,四个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没有老宋,感觉过年的味道都不正宗。云深有些惆怅,老宋不回来情有可原,可是总该发一封邮件说一声。
孙可端着酒杯,神情略显激动。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安静平和的吃一餐年夜饭。
“敬你们!”
孙可红着一双眼睛,一口喝干酒杯里的酒。
孙叔笑呵呵招呼大家,“喝酒,喝酒。今天过年,大家都要高兴一点。一会我还要给你们每个人一个大红包。”
“真的啊!”李思行特意大声叫起来,就是想活跃气氛。
孙叔笑着点头,“当然是真的。孙叔从不骗人。”
云深笑道:“孙叔,要不现在发红包吧。我就想知道孙叔有没有去年大方。”
孙叔哈哈一笑,“那可不行。先吃饭,吃完饭再发红包。”
大家都在刻意地忘记遗憾,只愿意记住此刻的温馨。
过了年,没几天,高三开学。
云深和李思行又开始了繁忙的学习生活。孙可这个保镖,就留在安和堂帮孙叔。
年味一散,天气渐渐暖和起来。
难得休息,云深还要出门送药。
云深骑着自行车,穿街过巷。
经过僻静的红绿灯路口的时候,一辆白色的面包车突然停在云深跟前,车门推开,几个蒙面男人冲下来,抓着云深就朝车上拉。其中一个人拿着带有麻醉药的帕子捂着云深的口鼻。
绑架!又是绑架!
这几个人的出现,激起了云深上辈子关于绑架的记忆。
上辈子,差不多也是这个季节,也是这么大的时候,她被绑架了。整整十五天,犹如地狱一般的生活,云深还是熬了过来,最后杀回陆家,大肆报复。
可是不管怎么报复,十五天的创伤,永远留在了云深的心口。那是不能触摸的痛。
云深没想到,这辈子她会再次遇见绑架。这些人还敢用带麻醉药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知死活。
云深被拖上车的那一刻,手中银针出手,身边两个绑匪哀嚎着往后倒。原来是个硬茬子,难怪要这么多人出动。
捂着云深口鼻的绑匪一见情况不对,赶紧往车上撤。
想跑,也要问她同不同意。
云深没有迟疑,趁着车门关闭前那一刻,猛地冲上面包车。
与此同时,面包车启动,飞速的冲了出去。车上的人被惯性甩来甩去,差点被甩出车门。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默默地跟在面包车后面,将这一幕全都拍了下来。
云深上了面包车,就是为了杀个痛快。自然不会给这些绑匪丝毫的机会。
敢在她面前用药,根本就是找死。现在,该轮到她让这些绑匪长长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用药行家。
不等绑匪来抓她,云深一把药粉撒出去,整个车厢顿时被烟雾笼罩,一种奇怪的味道在车厢里弥漫。
“咳咳,咳咳……”
好刺鼻的味道,喉咙好难受。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眼睛也看不到。
司机惊呼一声,他看不到路,怎么办?还来不及踩刹车,车子猛地往前冲。
“哐当!”
车子撞在路边墙壁上,翻了个跟头。
这一切看似很长,实际上就是几秒钟的功夫。
车厢里怪味弥漫,几个绑匪先是拼命的咳嗽。之后咳嗽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到最后一点动静都听不到。
唯有云深及时捂住了口鼻,躲过了药效。
云深用脚狠狠踢开车门,从车子上翻身下来。
躺在地上,闻着新鲜的空气真好。
云深看了眼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子都没有。这里是偏僻的郊外,平常本来人就少。今天天气凉,看样子一会还要下雨,出来的人就跟交给少。
云深挣扎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身上穿的衣服厚实,连一点擦伤都没有。
云深没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云深甩甩头,朝车里面横七竖八躺着的绑匪们看去。一共五个绑匪,全都昏迷不醒。
这群不知死活的人,竟然敢来绑架她,活腻了。
云深将绑匪一个一个拖出来,揭开绑匪面上的黑头套,全都是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没一个认识。
看准是头目的那个人,云深掏出银针,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绑匪头目某个大穴扎下去。
这一扎,绑匪头目活生生痛醒了。
绑匪头目卷缩着身体,在地上翻滚,从来没想到能有这么痛,比断了骨头还要痛十倍。
云深一脚踩在绑匪头目的脸上,还顺脚碾了碾。
绑匪头目动弹不得,一张脸都扭曲了。嘴里哎呦哎呦的叫唤着。
这会绑匪头目后悔得肠子都悔青了。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谁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会是个硬茬子。不仅是硬茬子,竟然还随身带着毒药。
早知道是这个情况,他说什么也要做好准备,绝对不会贸贸然出手。
云深心头发狠,脸上也带着狠意,“说,是谁让你绑架我?”
绑匪头子不说话。
云深轻蔑一笑,这种货色也敢在她面前装威武不能屈,简直是搞笑。
一根银针刺下,绑匪头子痛到头发丝都竖了起来。
“说,是谁让你绑架我?”
“我不,知道。”
绑匪痛哭流涕,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为什么这么痛?让他死吧。
“嘴还挺硬,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云深手起针落,眼看第三根银针就要扎到自己身上,绑匪头子急忙喊道,“我没说谎,我是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云深碾碾绑匪头子的脸,催促他赶紧回答。
绑匪头子忍着剧痛,突然身下传来一股尿骚味,他失禁了。
绑匪头子想死的心都有,他竟然失禁了。
云深死死地盯着绑匪头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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