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许褚兵败回见曹操,曹操见许褚折了大半兵马,又听军中将校有言,说许褚见势危不退,执意要杀,故而大败。
又见回来残兵,个个脸上充满余悸,士气低落,影响军心,曹操胸中火焰升腾,怒斥许褚,当下便欲斩之,众将急忙来劝,许褚因而告免。
曹操先失战机,即点兵马,欲要亲与庞统决一死战,郭嘉凝神作揖,双目中虽是平淡,毫无涟漪,但却有一种令人心安的魅力,柔声劝道。
“庞统智高谋深,文丑武艺大进,悍勇难挡,魏王不可造次,今庞统令甘宁据守太行山侧,与壶口关互为掎角,魏王何不拨一支精兵,径取太行山营寨,甘宁乃吕布麾下大将,若庞统、文丑知得甘宁有险,必然发兵去救,魏王便可趁势取之壶口关!”
曹操听言,一双如能吞天般的细目骤然迸发璀璨光华,欣喜若狂,哈哈大笑道:“奉孝此计是妙,如此不但可破其掎角之势,更可调虎离山,实在精妙绝伦!”
曹操当下依从郭嘉之计,命夏侯惇为统将,乐进为副将,率三万精兵,攻打太行山营寨。
临行前,郭嘉特意吩咐夏侯惇,言庞统谋略高深,甘宁亦非泛泛之辈,定要小心谨慎而行,莫要中了彼军奸计,夏侯惇立功心切,口里只道谨记,但却未有记在心上。
夏侯惇即日拨三万精兵离开营寨,望太行山侧吕军大营进发,与此同时,早有细作报知文丑。文丑听闻曹操分兵去攻太行山营寨,即唤庞统商议。
庞统略一沉思,随后笑道:“文将军不必忧虑,统自有良策应付,到时如此如此。必教那夏侯惇三万精兵困死山中!”
文丑听计大喜,遂依庞统计策,令文聘趁着夜色,暗里引兵去援甘宁,文聘先使人报知甘宁,交付庞统之计。甘宁得知后,在帐内大笑数声,即叫兵士做好准备。
数日后,夏侯惇引兵至太行山下,甘宁引兵与夏侯惇交锋。两人各舞兵器,打得甚是激烈,战有二十余合,甘宁故意露出空档,夏侯惇趁势猛击,甘宁被夏侯惇杀得险象环生,急拨马逃走。
乐进见势立即指挥兵士趁势掩杀,甘宁抵挡不住。引军败走而去,夏侯惇欲拨军追杀,乐进却拦阻而道。
“夏侯将军不可轻举妄动。军师早前有言,甘宁非是寻常人物,眼下败走,只怕其中有诈,我等先取其寨,方为上策!”
夏侯惇听言。服其所论,当即引兵夺了太行山之寨。甘宁见夏侯惇未有发兵来追,暗叹这夏侯惇军内必有谨慎之人。故叫埋伏兵马出来,聚合一处。
至黄昏时分,东边风尘大起,隐隐有着火光,甘宁看得信号,遂知文聘兵到,连忙令兵马准备从西边上山。
话说,夏侯惇刚夺了太行山之寨,有斥候来报,东边风尘大起,且时有火光,疑是彼军有援军赶至,夏侯惇听言却是笑道:“此处距离壶口关足有数十里路程,彼方援军岂会来得这般迅速,你等休要多心!”
旁侧乐进听言,却是大惊失色,忙与夏侯惇谏言道:“夏侯将军不可轻敌,那庞统与诸葛亮齐名,岂会是泛泛之辈,其中大有可能是其早得知,我军要来袭击太行山营寨,故而早发援军,若真有援军与甘宁兵马东西合击,我军受围,必遭灭顶之灾!”
“哎,乐将军何必这般多心,难不成你要我弃了这刚夺来的营寨?”
夏侯惇眉头一皱,甚是不喜,他刚立了功劳,眼下却要他把这功劳白白丢失,夏侯惇岂会心愿,乐进多劝无用,为保万一,速令一部轻骑,望曹操那处报去。
到了夜深之时,忽然山下东西之处皆起震天般的喊杀声,文聘、甘宁各引一部精兵从东西两边冲杀而来,两下相合,围住营寨冲杀,夏侯惇大惊,速令兵士死命抵挡。
另一边,却说乐进派一部轻骑飞报曹操,尽说前事,曹操听言大惊,踌躇不定,毛介速出席而道:“庞统谋略高深,此番夏侯将军大有可能已遭其算计,当下魏王应急分兵救之!”
曹操心忧夏侯惇安危,正欲分兵去救,这时荀攸却是眉头深锁,凝声喝道:“魏王,不可!此地正当冲要之处,若分兵去救,倘庞统早有推算,引兵来袭,如之奈何?”
于禁听言,心里一紧,速起身而道:“夏侯将军乃魏王麾下大将,若是被彼军围杀,军心定然动摇,军心乃一军之本,魏王深明此理,还请魏王明察!”
曹操闻言一喜,朗声而道:“哈哈文则所言甚是,夏侯元让乃孤麾下大将,岂可不救,孤欲亲往救之,但留何人在此,代孤之任,坐镇大局?”
郭嘉忽然起身,沉声而道:“依嘉之见,于将军可当此任,魏王再令虎侯为前驱,魏王率大军接应,不须三日,必大奏凯歌而归!”
郭嘉此言一落,帐下众将纷纷色变,望向于禁的眼神里多有疑色,好似在怀疑于禁是否真有这等能耐,曹操却知于禁乃是善守之将,当即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问道:“未知文则肯否暂代孤任?”
于禁脸色一凝,拱手作揖,厉声喝道:“禁才疏学浅,承蒙魏王与军师看重,岂有不肝胆涂地之理,若以三日为期,禁可当之,三日之外,禁难胜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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