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忽有兵士来报,言晋军前来搦战,已到白水关下,高定脸色一沉,心想大敌当前,且压下心中的晦气,点齐兵马驰下山去,赶往白水关。
待高定来到时,正见张绣引军与雍闿军厮杀,眼见张绣挥舞着一柄虎头金枪,一路径直冲杀,望雍闿杀去。
雍闿与之战不数合,便抵挡不住,狼狈而退,同时间,胡车儿亦在引军突破,雍闿军渐渐成溃败之势,情势极为险峻。
高定见罢,连忙令鄂焕引一军去救雍闿,自引一军去阻杀胡车儿,高定军随即拔开两部,鄂焕纵马飙飞,撞入乱军之内,赫然截杀住正在冲杀的张绣。
张绣见鄂焕冲来,舞起金枪就是一扫,鄂焕使月牙戟抵住,‘铛~!’的一声暴响,两柄兵器瞬间荡开。
张绣大喝一声,对着鄂焕连刺不停,鄂焕舞戟抵挡,张绣狂攻五、六回合,眼见其占尽上风。
忽然间,张绣却勒马一转,引兵退回,鄂焕不知所然,未有深思便追杀而去,却不知此举被不远处的雍闿看见。
一时间,雍闿对高定疑心更重,就在此时,朱褒引军亦至,张绣与胡车儿各引兵马且战且退,两军厮杀到夜里初更方才各自撤回。
当夜,雍闿、高定、朱褒三人齐聚于白水关战楼之内,朱褒听得今日战事,对高定的疑心即除,朗声笑道。
“哈哈今日幸得高将军来援及时,力挽狂澜,否则又将被晋军大败一阵,徒涨贼势!”
高定听言,心情颇为舒畅,故作谦虚,拱手而道:“朱将军谬赞了,幸赖我麾下猛将鄂焕勇猛,杀退那张绣,方才能击退晋军!”
高定话音刚落,在旁侧的雍闿却是冷笑不已,阴阳怪气而道:“哼,依我所见,却是未必,今日那张绣本占据上风,却无故撤退,只怕是唯恐伤了自家之人!”
雍闿此言一出,高定顿时脸色剧变,怒火骤生,忿然转向雍闿,瞪眼喝道:“雍将军,你此话是何意?”
雍闿眯着眼眸,眼中杀气腾腾,亦不惧高定,厉声喝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不信,但可召那鄂焕过来,问过清楚!”
“你!!!”
高定气得浑身颤抖,手指雍闿,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当下高定就喝令左右,召鄂焕来见。
不一时,鄂焕赶到,施礼毕,高定问之,鄂焕亦是老实,告之三人,今日确实非凭自身武勇击退张绣,乃是张绣自身有意撤走。
高定一听,不由一阵愕然,当堂哑口无言,雍闿猝然发作,大吼一声,掣出腰间宝剑,大喊来人,作势就要诛杀高定。
鄂焕见之,虽不知发生何事,但却顾不得多想,亦拨出宝剑,护在高定身前,随着雍闿的喝喊声起,不一时一队队兵士蜂拥涌进,将战楼塞得水泄不通。
高定暴瞪双目,竭斯底里地吼道:“雍闿,你为何害我?”
雍闿闻言,脸色阴寒,冷声喝道:“哼,你何必明知故问,刚才你那爱将不是已经一一交代清楚?倘若你与张绣未有勾结,他岂会故意撤退?”
朱褒见状,连忙劝道:“雍将军且慢,倘若高将军果真与张绣勾结,以彼军之势,何须这般多此一举,只要高将军暗作接应,白水关须臾便破,这必是张绣所使离间计,时下若雍将军与高将军反目成仇,岂不正中其下怀耶?”
雍闿、高定两人皆非愚昧之辈,当下一听,皆脸色有变,暗暗心想,果是如此。
雍闿沉定下来,亦觉得自己过于莽撞,不过却碍于面子,未有当众认错,高定却在死死地瞪着雍闿,满脸屈辱之色,冷声而道。
“哼,雍将军竟对高某屡屡生疑,来日倘若晋军敢来搦战,我便亲率兵马与之死战,以证我心!”
雍闿一听,脸上亦生出几分愧色,当下拱手赔罪道:“高将军真乃忠义之士,适才误犯尊威,还望高将军莫要介怀!”
高定听罢,冷冷地瞟了雍闿一眼,便甩袖忿然离去,鄂焕紧紧跟随在高定身后,丑陋的面容甚是狰狞,圆瞪着一双虎目,四周雍闿军兵士看得不禁纷纷后退,不敢拦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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