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式将兵马安排完毕,脑海中想起黄权吩咐之事,黄权有言,若成功取下奎柳城,便派斥候,探寻高定军何时将来。
得知其行程后,便将兵马分为四队,自领一队伏于东门外,其余三队分伏西、南、北三门,却先于城内人家屋上,多藏硫黄焰硝引火之物。
待赚得彼军入城,便令西、南、北三门伏军尽将火箭射入城去,城中火势大作,却于城外呐喊助威,只留东门放晋军逃走,即时陈式于东门外尾随掩杀,必可擒住高定。
陈式想毕,遂命一队斥候,前往奎柳城数十里外,密切留意高定兵马的动势,但有所见,立即来报,斥候听令,速发前往。
两日后,斥候回报,高定军已在数十里外,陈式听报,立马将兵马分为四部,依照黄权吩咐各做埋伏。
然后陈式又令高亢部下,兼合数十心腹兵士,守于北门,到了傍晚时分,夜色刚起,高定引着一万五千兵马赶至奎柳城北门之下。
城上守军见高定来了,便打开城门,前军鄂焕无疑有它,一拍马匹就引军冲进,高定正行间,忽然眉头一皱,暗觉得有一丝不妥,随后望向城头,见城上守将正是其弟的部将,便吆声喊道:“我弟何在?速速唤他来见!”
城上守将听言,脸色一变,速以陈式早前所教的说辞答道:“我家将军正在城内安排宴席,为高将军洗尘,一时难以抽身,还望高将军莫要介怀!”
高定一听。心里颇是踌躇不定,不过军内将士却急于入城歇息,高定见军士皆有疲色,心想连日赶路,军士劳苦。便命大军加紧入城歇息。
于是高定军一万五千兵马徐徐进入城池,少顷,高定见街道上不见人影,心中一疑,遂向赶来的高亢部下问之,高亢部下立即答道。
“将军不必多虑。这奎柳城不过是一座小城,人口极少,我家将军心想待高将军来时,难以容纳,便在早前命我等将百姓尽皆驱赶。待战事结束,再开城让其归来,如此高将军部属便可取城内民房歇息!”
高定听了甚是不喜,怒声喝道:“胡闹!百姓本遭战火肆虐,苦不堪言,我等军士本职,乃保家卫国,岂能本末倒置。反将百姓驱赶出家园!”
那高亢部下听了,唯唯诺诺,连声告罪。高定怒不可及,鄂焕见状,连忙劝道:“将军息怒,此时大军疲乏,皆已饥饿,不如先令其在民房造饭歇息。待明日之后,再遣人召回百姓便是!”
高定听了。亦觉是理,随即吩咐诸军皆去民房歇息。高定则带着鄂焕,前往府衙去寻高亢。
就在此时,城外忽然鼓声大震,西、南、北三门猝然射来无数火箭,射在一座座民房之内,顿时燃起一片片巨大的火焰。
不一时,三门喊杀声大起,高定一听,顿时脸色剧变,急欲寻高亢那员部下时,才发觉其早不知所踪。
“不好,中计也!!!”
高定吓了一跳,惊呼而道,此时无数兵马从火势中狼狈跑出,各个皆是惊慌不已,好似刚从地狱逃生。
火势越烧越旺,奎柳城红通通的一片,好似一座火城,其火势之猛,更胜于半月前在白水关上的火势。
形势险峻,高定急与鄂焕引着一部兵马,突烟冒火,寻路奔走,闻说东门无火,急急奔出东门。
一路逃奔间,军士自相践踏,死者无数,高定惊慌逃至东门,飞马奔出,方才脱得火厄,但却祸不单行。
只听背后一声高喝突起,陈式猝然引军杀出,赶来混战,高定军余悸未定,当即吓得魂魄皆飞,各逃性命,皆是不肯回身厮杀。
高定欲要趁乱而走,哪知陈式眼疾,瞬即便发觉高定的身影,厉声吼道:“作反狗贼,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陈式一声吼起,犹如雷轰,高定身边从骑皆吓得勒马转开,弃了高定,陈式径直杀来,舞枪对准高定头颅便刺。
高定急忙驱身一闪,险险避过,还未回过神来,陈式攻势又至,一连刺来三枪,第一枪望高定咽喉刺来,高定急拧刀抵住。
‘铛~!’的一声暴响,陈式急速收枪,拧枪望高定头颅就扫,高定连忙歪头避过。
电光火石之间,陈式大喝一声,抓起铁枪对着高定的头颅就劈,铁枪在火光的照耀下,如似一道迅光,眼见高定的头颅将要被陈式手上的铁枪劈的爆开。
“鄂焕来也!谁敢伤我家将军!!”
就在此时,一声如似虎啸般的轰响暴起,千钧一发之际,鄂焕赫然赶至,舞起月牙戟猛地一搠,正打中陈式劈去的铁枪,将其搠得荡开。
巨大的力劲震得陈式虎口当即裂开,只觉铁枪仿佛被一颗巨石砸中,陈式脸色一变,连忙勒马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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