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闻言,身躯一震,刚好与曹操眼神接触,在曹操眼内,罕有地闪过一缕慈祥之色,一时间,曹丕心中感动无比,暗想道:“父王如此厚爱,我定当效以死力,绝不辜负父王重望!!!”
曹操调拨已定,速教蜀使回复,数日后,许褚率一万虎贲军先往进发,曹丕、曹彰还有荀攸率二万兵马押着辎重,随后进军。
许褚一路引兵速进,进军极快,不日便到了建平境界,于是许褚先教前军兵士,速去巫城通报建平太守向宠。
却说张颌攻克巴东,留下五千兵马把守,遂亲率万余兵马杀向建平,王双主动请缨,张颌见王双战意昂然,在与成公英商议定后,派王双先率五千兵马进攻。
王双受命而去,引兵声势浩荡杀到巫城之下,四面攻之,向宠率城内三千兵士,据城把守。
王双连日不能攻破,反而折损不少兵马,王双唯恐战事延误,速遣兵士复来告说张颌,言巫城难打。
张颌面色一紧,与成公英言道:“某听川中百姓言向宠此人智勇双全,非是等闲之辈,当下彼欲据城死守,该当若何?”
成公英神色一沉,正是想计,就在这时,忽帐下一人告道:“某虽无才,新投北晋,寸功未立,愿往巫城,说那向宠来降,不用张弓只箭!”
张颌听言大喜,定眼视之,乃近日新投于帐下的费祎,张颌急以目视于成公英询问其意。
成公英暗作手势,示意张颌稍安勿躁,然后与费祎问道:“你若前往,用何言说之?”
费祎拱手作揖,毕恭毕敬而道:“成公有所不知。那向宠与某乃是同乡,向宠此人素来深明大义,如今蜀汉命数已尽。川中百姓唯有投靠北晋,方得安稳。某当以利害说之,彼必来降矣!”
成公英听费祎说得头头是道,心中暗赞,遂与张颌暗打眼色,张颌大喜,即重赏费祎一番,然后令其前去。
费祎领命,星夜赶路。骤马径到城下,高声叫道:“向巨达,故人费祎来见,有要事说与,还请通报!”
城上兵士闻言,速速报知向宠,向宠听是费祎,心中一喜,他虽闻费祎已投北晋,但他却知费祎素来多智。或是其中大有因由。
于是向宠令开门放入,与费祎登城相见,向宠叫退左右。与费祎低声而道:“费公到此,可有破敌之策相赠耶?”
费祎闻言脸色一变,速与向宠肃然言道:“巨达勿要误会,某在北晋帐下受上宾之礼,今受北晋上将军张颌之命来见巨达,有言相告!”
向宠一听,勃然变色,一颗心如坠谷底,厉声吼道:“北晋群贼犯我国境。费公本事于蜀,竟已投敌。你我昔时为昆仲,今时便是仇敌。你不必多言,看在旧日情义,某且饶你一命,你速速出城,此后,老死不相往来!”
费祎听言面色大变,又欲开言,向宠却已出战楼,四周蜀兵各个面色凶恶驱赶,将费祎赶出城外。
费祎狼狈而出,回头视之,见向宠倚定护心木栏杆,费祎心有不甘,勒马以鞭指喝道:“巨达贤弟,何太情薄耶?”
向宠面色冷酷,厉声喝道:“我蜀国法度,兄亦知之,我深受国恩,但有死而已,不似兄贪图富贵,叛国投敌,实乃令人不耻,兄不必多言说词,早回见那晋贼,教其快来攻城,我自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费祎闻言,满脸耻辱,狼狈而走,当夜,费祎回到寨内,速速回告张颌道:“那向巨达未等某开言,便先阻却,还出言羞辱,某不才,甘愿受罚!”
费祎此言一落,王双猛瞪虎目,厉声喝道:“那向宠匹夫岂敢这般无礼,我等好心说降,他却自来讨死,张将军不必多虑,我这就率兵再去攻打,若不攻破巫城,将向宠所擒,宁死不归!”
王双声若雷轰,郭淮闻言,眼色凌厉,喝叱而道:“子全休得放肆,向宠忠义为国,如此豪杰,我等自当敬之,依我之见,可命费公再去见他,以利害说之,再秉说我等之敬,或可成事!”
王双虽然鲁莽,但却非是刚愎之人,被郭淮一喝,那滔滔火气立即熄去大半,张颌闻言,亦觉有理,颔首而道:“如此还请费公再走一趟,秉之我等敬意,就说彼若愿降,我定当竭力在晋王面前引荐!”
张颌拱手一拜,甚是有礼,费祎精神一振,遂受命而出,次日晌午,费祎又到城下,请向宠相见。
向宠出到战楼上,费祎勒马,高声叫道:“巨达贤弟,请听兄忠言,蜀国气数已尽,你据守一孤城,怎拒我北晋雄军?今不早降,后悔无及!”
“今张颌上将军赏识贤弟忠义,极为敬重,愿为贤弟竭力引荐,贤弟若降北晋,必当受之重用,他日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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