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末将之见,此下可速教埋伏于东南小径后方的夏侯元让将军引兵回救,埋伏于左、右、中三处的兵马却都按兵不动!”
“如此一来,吕蒙便不敢轻举妄动,倘若吕蒙执意进攻,即时我军三处伏兵尽出,必可杀其个片甲不留!”
曹操闻言心头一定,很快便稳住慌态,心念一转,便是颔首应道:“士载所言甚是,事不宜迟,你速速赶去通报,朕自会传令诸军不可轻动!”
邓艾眼睛一亮,拱手领命,速勒马迅速离去,曹操所率的黑色军本就与邓艾的皂色军合在一处,埋伏于中路。
此下曹操便暂时接管邓艾的部属,而此时埋伏在左右两路的夏侯渊、于禁两部兵马,见营寨那处火光冲天,无不大惊失色。
夏侯渊、于禁皆欲拨军回救,但却未见曹操旗令,不敢擅自行动,忽然,在高山火光处旗帜摇摆,曹操竟是下令按兵不动,夏侯渊、于禁见之,皆是心疑,连忙各派部下裨将前往一探。
却说,吕蒙、孙韶、全琮三路兵马,眼见东南处火光涌起,无不大喜,吕蒙速下军令,教诸军准备,但见魏军回援,立马三军齐动,盛势掩杀。
可令吕蒙无比惊异的是,这候了不知多久,魏兵仍不见动静,吕蒙虎目一眯,心中亦是起疑。
孙韶、全琮却都是忍耐不住,急拨马赶来,孙韶先向吕蒙疾声问道:“吕将军,魏寇迟迟不动,如之奈何?”
“吕将军,魏寇营寨已然烧起,此下正是时机,何不下令,令三军齐出,盛势而攻?”孙韶话音刚落,全琮便扯着大嗓子,接话喝道。
吕蒙眉头一皱,脑念电转,沉吟一阵后,反而是一脸凝重而道:“老贼素来多谋狡诈,想必是发觉我军计策,不敢轻易回援,以防我军盛势掩杀,而魏寇兵力众多,此下在四处不知埋伏了多少兵马,大有可能只调后部兵马回援,其余兵众却都在此处按兵不动,若我军贸然进取,必反遭埋伏!”
孙韶、全琮两人韬略皆是不俗,听言后脸色纷纷一变,孙韶当即皱眉道:“如此这般,依吕将军之见,眼下该当若何?”
“老贼虽察觉我军计策,但其营寨被烧,魏寇军心定乱,人苦不知足,此番我军已占得大利,不必冒险过多纠缠,你等二人且各引兵马暗中前去接应陆都督,我自引大部兵马在此处与魏寇对峙!”
吕蒙深熟兵法,韬略更是超绝,此下主意一定,迅速调拨,孙韶、全琮明白其中道理,纷纷纵马离去,各暗中调拨兵马。
而在魏军大寨内,此下陆逊已引兵纵火烧了大半寨栅,陆逊听闻旁侧山头上,喊杀声四起,脸色一喜,顿时猜到丁奉已然寻到魏兵的屯粮之所,正欲引兵赶去。
就在这时,右侧处蓦然暴起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隐隐可见无数的魏兵人马正飞速望营寨此处扑涌过来。
陆逊见状,心头一荡,以为魏兵中计,赶来回援,虽未烧得粮草,亦不多做纠缠,立马下令鸣金撤军。
号角声一起,吴兵迅速撤去,在寨内的魏兵见援军回救,无不精神大震,纷纷上前截杀。
而在不远处的山头之上,丁奉正往寨内突杀,曹真见丁奉勇猛,不敢托大,只是引兵迤逦缠斗。
眼见丁奉凶戾勇猛,俨然杀开了一条血路,就在这时,山下忽然鸣金声起,丁奉听得,怒恨不已,嘶吼一声,亦不多做纠缠,下令撤军。
曹真见状,连忙把枪一招,命军士掩杀,怎奈其部属皆慑丁奉之勇,大多兵士不敢前进,唯有少数人追了过去。
丁奉把守后方,见魏兵追来,一声怒吼,宛如凶鬼喝叫,吓得那数百人皆不敢前,丁奉趁机引兵速退,奔驰下山,与陆逊迅速合军一处。
四下魏兵见得丁奉这尊煞神赶回,无不惊悚,被丁奉引兵杀得大乱,丁奉、陆逊随即突破而走,魏军大寨内火光滚滚,一片狼藉,丁奉军这一来一去,不知杀了多少魏兵,而魏兵被大火烧死者,互相践踏而死者更是不计其数。
“吴贼,夏侯元让来也,你等休想逃走!”
眼看吴兵将要撤去,夏侯惇怒得怒发冲冠,雷霆震怒,咆声大哮,恶煞绝伦,足可惊退八方鬼神。
丁奉、陆逊听是夏侯惇,皆是心头一颤,连忙催军速退,夏侯惇策马狂飙,绕过营寨,前往截杀,在夏侯惇身侧,邓艾一袭青袍,浑身尽是锐气,纵马狂奔,两人越冲越快,渐渐地身后的从骑都追赶不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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