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忘了,当初刘备据于小小新野一处弹丸之地,最后却在诸葛亮协助之下,最终夺取了荆州,倘若如此,他便成为了东吴的罪人,朱氏一族更会因此有灭族之灾!
不知过了多久,朱治脚步一停,最终还是以大局为重,毕竟若是东吴被魏寇所灭,国不复存在,何以有家?诸葛亮有鬼神莫测之计,此下唯有此人,能力挽狂澜,保存东吴,驱退魏寇!
朱治心中一定,遂又前往去见诸葛亮,当夜,刘禅、诸葛亮等人用膳完毕,刘禅也是倦了,正欲回去内院歇息。
诸葛亮却忽然叫住了刘禅,教刘禅可派人前去收拾行装,今夜准备搬往城内府衙,然后又教刘禅在大厅静候。不久便有贵客到来。
刘禅闻言,面色惘然,一头雾水。不过他素来对诸葛亮言听计从,遂便坐回了位置。尹籍、蒯越听了,却都是会心一笑,心里明悟。
须臾,果然朱治前来拜见,诸葛亮早有预料,笑脸相迎,礼毕,朱治一脸慨然之色。将先前思定之事与诸葛亮一一细说。
朱治说罢,诸葛亮故露惊色,连忙再三推辞,急得身后的刘禅,连连变色,几乎禁不住喊了出来。
一阵后,诸葛亮长叹一声,与朱治言道:“朱将军虽有意相借始安于蜀,但未经吴王抉择,他日若不能相容。如何是好?还请朱将军先问过吴王心意,否则我等实不敢放肆呐!”
朱治一听,急忙劝道:“如今战事正紧。东吴危难在即,岂可延误,孔明先生勿虑,还请先解东吴燃眉之急,至于后事,某愿定当竭力相助!”
对于朱治的承诺,诸葛亮自知乃是虚言,根本不屑一顾,不过他早有思量。表面虚装感激之色,拱手拜道:“朱将军仁义至此。亮若推搪,岂不太过矫情。不过亮乃人臣,还需看蜀王意下如何!”
诸葛亮说毕,遂望向刘禅,朱治亦把眼光望去,刘禅正在打盹,一时未有反应过来,急得张飞在旁大声一喝。
刘禅忽得惊醒,‘啊~’的一声,以为晋军又再杀来,几乎吓得跳了起来,连道饶命。
诸葛亮、蒯越等臣见状,纷纷皆是眉头一皱,心中叹气,张飞更是气得怒发冲冠,恨铁不成钢,怒声喝道:“有末将在此,谁人敢伤大王毛发?!”
张飞这一喝,顿时震得众人耳朵发鸣,朱治更是心头一颤,刹时便将刘禅刚才的窘态忘去了。
蒯越急忙走向刘禅身边,疾言告说,刘禅听了,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问道:“孤左右都需依仗亚父,若是亚父离去,孤如何是好?”
张飞一听,顿时气得一双环目血红,诸葛亮急忙赶去,用眼色制止了张飞,然后向刘禅柔声而道:“大王不必多虑,北晋贼子,此下正于益州稳定局势,多年征战,北晋国力耗损极重,一时半会绝不会再举兵马,大王大可安心在此歇养,以待时机,复兴蜀汉!”
诸葛亮后面的话,话中有话,不过无能昏庸的刘禅却是只听进了前面的话语,心头大喜,急忙说道:“如此是好,亚父你便去罢,孤便在此安心等候你的捷报便是!”
诸葛亮闻言,眉头一皱,心里尽是苦涩,张飞见刘禅在外人面前,这般无能,气得几乎气绝,环眼瞪得斗大,死死地压住怒火。
刘禅察觉张飞浑身好似冒火一般,吓得一阵蜷缩,诸葛亮实在看不下去,急忙转身与朱治言道:“竟然蜀王有令,东吴又乃蜀汉盟友,亮自是义不容辞,愿效犬马之劳,朱将军且去准备,亮今夜便收拾行装,与众人商议定后,随时等候朱将军差遣!”
朱治默默地将眼光从刘禅身上收回,心中冷笑不止,如此昏庸无能的君主,纵然诸葛亮才能如何惊艳,恐怕也是无济于事,朱治微微作礼,便告退而去。
少顷,朱治已是离远,大厅内一阵死寂,诸葛亮叹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转身与刘禅谏道:“亮此番远去,不在大王身边,大王不可荒废国事,淫于玩乐,当与异度、伯机二人励精图治,于始安建立根基!”
“始安此处,与西川交接,大王可教人前往江阳、江州暗通消息,西川尚存不少忠国之士,若知大王此时在始安扎脚,定然蜂拥来投!”
“此下东吴正与魏寇作战,交州兵力空虚,正是我蜀汉暗蓄势力的时机,还望大王事事多询问异度、机伯两人之见,如此蜀汉复兴尚有望也!”
诸葛亮苦口婆心,刘禅见了,心头一荡,也不知懂还是不懂,重重颔首,向诸葛亮应道:“亚父不必多虑,孤定当谨记亚父叮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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