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一阵后,夏侯渊从小径转出,忽然前方一道宛如九天神雷般的喝响突起,惊得夏侯渊刹时魂飞魄散。
“夏侯渊,你家张爷爷在此等候久矣!!!”喝声起处,一彪人马汹腾杀出,为首之将,凶神恶煞,环眼圆瞪,正是张飞。
夏侯渊一见张飞,顿时心头大乱,急欲撤去时,回眼一望,那颠簸小径,狭窄难行,人马涌涌,塞得水泄不通,哪里逃去得了。
这边夏侯渊已是命悬一线,而另一侧,邓艾见得后方火光涌起,料想夏侯渊危在旦夕,一阵慌乱后,连忙强稳神态,厉声喝道:“夏侯将军危矣,诸军速速随我前去救援!”
邓艾喝毕,骤马先冲,更因急切夏侯渊之安危,比以往更为骁勇彪悍,径直冲突。
朱治见邓艾杀来,面目冷酷,一转马拧刀截去,说是迟那时快,两人瞬间交马,邓艾扯声怒喝,手中银枪宛如掣电奔射,赫然刺向朱治的心窝。
朱治见得,心头一揪,连忙豁出全身力劲,舞刀砍去,哪知邓艾银枪快得无影,朱治刀还未砍落,那绚丽的银光已将到朱治的心窝。
生死关头,朱治凭着多年的厮杀经验,挪身骤移一丝,只听‘噗嗤’一声,血花顿现,朱治虽是避过了要害,但却被邓艾刺中了臂膀,惨声痛呼。
邓艾一挑银枪,人马分过瞬间,拧起银枪再刺,朱治仓促躲闪,身子一乱,刹地坠落马下。
邓艾飞马冲过,杀气赫然,一往无后。竭斯底里地吼道:“挡我者死!!!”
邓艾一声吼起,威势骇然,径直冲突而去。吴兵、交州人马皆吓得纷纷退避,只见邓艾所到之处。一阵混乱,人仰马翻,惨叫不绝。
一众魏军将士见状,大受鼓舞,各个都拼死冲杀,随着邓艾望寨后火光处冲突而去。
诸葛恪看得眼切,迅疾权衡过后,当机立断。喝令兵马散开,在诸葛恪的喝令下,吴兵、交州人马立马望左右撤开。
邓艾奋勇杀透而去,魏兵人潮汹涌跟随,诸葛恪面色冰寒,数员吴将看得眼切,连忙劝说诸葛恪,纷纷谏言截断魏兵人潮,教其首尾难顾。
诸葛恪却是自有思量,连下号令。教两军只管撤后,等候号令,再做进攻。
邓艾一路冲突。疾奔上山,各部魏兵人马陆续跟着,就在这时,诸葛恪精神一震,教兵士擂起战鼓,原本狼狈而逃的吴兵、交州兵众,猝然从后掩杀过来。
魏兵刹时大乱,阵后数员魏将,厉声大喝。引兵抵挡,诸葛恪亲自纵马向前。指挥兵众拼杀,吴兵、交州兵众汹涌冲突。后面魏兵死伤无数,渐渐有溃败之势。
此时邓艾却是顾不得后军战况,一心来救夏侯渊,纵马望俨然化作一片火海的营寨冲去,这时正见一队人马冒着火势冲出,急忙问道:“夏侯将军何在?”
队内一员将校见是邓艾,顿时大喜,急忙手指着后方山路禀道:“夏侯将军望后山逃去了!”
邓艾一听,心头大喜,遂引兵马望后山处冲去,埋伏在山林的蜀兵却是不知何时撤走了,因此邓艾并无遇到冷箭的袭击,一路奔驰神速。
就在这时,一阵厮杀声从东面传来,邓艾面色大喜,连忙勒马赶去。
且说夏侯渊见后撤无望,虎目一瞪,多年征战沙场,令他早已习惯命悬一线的处境,眼下唯有拼杀作战,突破前方的那部人马方才有一线生机。
而就在夏侯渊思索的同时,张飞所率的那部人马早就各成队伍的排开,张飞也不着急,望向夏侯渊的目光,如在看瓮中之鳖。
忽然,夏侯渊的目光与张飞的目光刹地接触,好似在半空中爆出火花,只听夏侯渊一声喝起,浑身气势暴涨,纵马抡刀,向张飞霍然杀来。
张飞环目暴瞪,恶眉竖起,摇着豹头,怒喝一声,骤马舞矛,倏然迎去,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夏侯渊浑身肌肉如同镔铁般快快坟起,使得身上各处伤口裂开,血液瞬间染红了战袍,却增添了几分恶煞。
夏侯渊如若一尊杀神般杀到张飞面前,手中大刀暴劈袭向张飞,张飞凶悍至极,不闪不躲,拧起蛇矛与夏侯渊拼杀。
两匹战马遽然前蹄高跃,同时间刀、矛不断对碰,撞出道道火花,夏侯渊面色愈加狰狞,忽地倒身一闪,避过张飞刺来的蛇矛,当即双脚一夹马腹,坐下战马倏然冲腾而起,看要冲突而去。
“夏侯渊,休想逃走!”张飞却是早有预料,大吼一声,回身舞起蛇矛就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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