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禅心中惊恐,坐于榻上,用被子盖住身子,浑身颤抖,喃喃求饶,忽然,门外有兵士来报,耿安求见。
刘禅正愁无人商议,当即急呼召入,只见耿安满脸惶恐,刚一走入,便是哭声跪拜,哽咽而道:“大王,大王!你怎这般消瘦啊?!!”
刘禅一听,心中甚是感动,此下城中文武,各个顾忌着战事,哪有人关心过他,想到临贺即将不保,性命堪忧,刘禅泪水直涌,嘶声叫道。
“爱卿,孤即要被晋贼所擒,孤此番必死无疑,必死无疑啊!爱卿可知,孤那父王当年与晋王吕布屡屡作对,吕布对孤刘氏一族恨之入骨,岂肯相容?孤若被擒,必定受尽百般折磨而死,爱卿你快快救孤啊!”
耿安急急而拜,满脸悲切,先是好言安抚,渐渐地,刘禅哭声却是愈来愈大,哭声里尽是惊恐。
耿安忽然神色一变,收住泪水,低声而道:“大王若想保住性命,却非不可,但只恐大王宁死不屈,不肯相从!”
刘禅听言,宛如溺水之人,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时情急,竟从床榻下滚落,刘禅却不顾疼痛,胖脸上带着几分疯狂,几分急促,连忙爬到耿安身前,急急抓住耿安问道:‘爱卿有何妙计,快快道来!孤有赏,有赏!!”
耿安面色一沉,暗用眼色示意,刘禅这下子倒也变得聪明起来,立马喝退门外守卫。
耿安见四下无人,低声说道:“大王不必多虑,时下局势,蜀汉难以复国,而吕布所虑者。乃是大王聚拢蜀汉旧臣,与北晋对抗!”
“若大王愿主动相投,竭力相辅。晋王为安抚蜀汉旧臣,必定不会亏待。到那时,大王封得侯爵之位,富贵无忧,岂不是好?”
刘禅一听,面色顿时勃然大变,眼眸大瞪,要说刘禅不眷念这蜀王之位,那是绝无可能。
但刘禅一想到。临贺难保,若是负隅顽抗,惹怒了晋王吕布,那肯定要受尽百般折磨,不得好死。
想到此处,刘禅连忙强震精神,思前想后,还是颇有顾虑道:“孤虽亦有意投之,只恐众臣不愿,众望难压。这可如何是好?”
耿安闻言,心头大喜,急急又道:“大王不必多虑。诸葛丞相与张翼德将军皆不在此处,众臣皆以蒯异度、尹机伯马首是瞻!”
“此下两人皆昏迷不醒,而邓伯苗、张辅汉年纪尚幼,众臣自然不敢忤逆大王之意,还有,依小人之见,那两人定是不安天命,故遭此罪!”
“大王万不可步其后尘,且宜当机立断。速发此事,否则。待晋军群起而攻,为时晚矣!”
刘禅闻言。心头一颤,一时没了主意,这时,刘禅忽然想起两人,甚为忧虑而道:“此下,孤之亚父还有张叔父皆在吴地作战,先王与亚父、叔父亲如手足,若吴人听闻孤降了北晋,欲加害二人,他日九泉之下,孤如何有颜面见于先王啊?”
耿安眉头一皱,脑念电转,速又谏道:“大王此言差矣,诸葛丞相有鬼神莫测之智,张老将军神勇无敌,两人智勇兼备,吴人岂敢加害?”
“更何况大王有所不知,此下城内交州异族与吴人皆欲暗中倒戈,献了临贺,以保性命,邓伯苗、张辅汉皆知此事,却恐大王得知惊慌,投了北晋,故而隐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