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八旗健儿们,与锦州共存亡!”
佟图赖吼道。
此时的确已经别无选择,唯有在这锦州血战到底了,毕竟这里是辽东的大门,一旦锦州失守那基本上整个辽河以西也就彻底完了,明军可以轻松拿下几乎没有什么军队的广宁。而辽河以西当年明军修筑的城池如西平堡之类都已经被拆毁,就连最近的右卫城,包括锦州附近的松山和杏山城也都被拆毁,这全是黄台吉干的,他是拆得爽了,然而现在却轮到倒霉了。要是这些城堡都还在,杨丰也不至于打开连山就直捣锦州了,要知道原本中间还隔着塔山,杏山,松山三城呢!同样佟图赖也不至于无路可退,要知道原本他后面还有大凌河城,右卫城,再向北还有后屯卫城,至于再向外围更多,可以说一堆地方可做缓冲。
然而现在全没了!
都让他们打下之后拆了,老百姓杀的杀抓去当奴隶的当奴隶,一个也没留下来,这才是自作自受呢!原本是为了灭绝辽东汉人的政策,现在反而把清军逼进了绝境。
“援军!”
突然间一声惊喜的尖叫让他清醒过来,他不顾一切地向城楼上跑去,就看见东边紫荆山后面大片的尘埃正在扬起,恍如扩散的阴云般移动着,不过这片尘埃的移动方向并非向锦州,而是从紫荆山背后直插松山,很显然目标是直插明军后方,这是援军最合理的战术,明军正在全力攻城,城内守军还能支撑,然后他们从后方突袭可一举击败明军。
“杀,拖住那狗皇帝!”
佟图赖就像发疯般吼叫着。
希望就在于此了。
然而就在此时,天空中一声他熟悉的呼啸坠落,一枚后面拖着火光小尾巴的炮弹,骤然间砸在他头顶的柱子上,反弹一下之后如有神助般一下子撞进了他怀里,几乎就在同时,化作了一团璀璨的火焰,爆炸的力量把佟图赖的身体整个撕碎,原本历史上康麻子的外公,直接化为零件状态然后飞了出去。
而此时杨丰也看到了紫荆山东边是那片飞尘。
“这里交给你!”
他看了看已经完全淹没城墙的明军士兵,纵身跳上自己的战车,然后对刚刚到达豁口处的刘肇基说道。
说完他带着五百锦衣卫向东沿着小凌河飞驰而去,很快到达紫荆山与架子山之间的河谷,而此时前方镶蓝旗的骑兵洪流正在不断从三里外掠过,因为需要越过汇入了女儿河之后河道变宽的小凌河,这支大军的速度正在逐渐地减慢下来,杨丰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上了跟随在一旁的那匹黑马,然后直接抄起马车上载着的双挝。
“将士们,跟朕杀敌去也!”
他大吼一声。
然后他张开双挝对着远处清军直冲过去。
“是那狗皇帝!”
对面正在过河的清军中,一名甲喇对贝子屯齐说道。
“杀,让咱们的死士准备好!”
屯齐拔出刀吼道。
他是从牛庄赶来的,八旗留守的兵力总共也就不到四万,一万七千在锦州和连山,一万在牛庄,剩下分别在沈阳,盖州,鸭绿江沿线,甚至还有北部索伦人那里,最近能赶到的只有牛庄守军,但牛庄守军不能全来,万一明军水师北上,牛庄无人防御让明军突破辽河那就麻烦了,那些战船是能一直开到沈阳的,最终就是分出五千人马,由他率领增援锦州。
但却没想到明军居然会如此凶猛,仅仅三天时间就打开了锦州城。
不过现在也没别的办法。
只有血战了。
舒尔哈齐的孙子,原本历史上接替尼堪一直打到云南的镶蓝旗固山贝子屯齐,带领着他的五千骑兵,立刻转向沿着小凌河向西直奔杨丰,这时候杨丰后面更多的明军骑兵也赶到了,两道骑兵的洪流在紫荆山下,小凌河畔仅有几百米宽的狭窄谷地里,凶悍地撞击在了一起。依旧以杨丰为锋尖以拉长三角阵突击的明军,就像一个巨大的锥子般,瞬间就刺进清军的阵型中,最前面的杨丰疯狂挥动他的那对铁挝,势不可挡地撕碎所有遇上的敌人,在他身后五百锦衣卫铁骑重甲长矛狂奔着守护两翼,再后面密集阵型的骑兵全速跟随,不断将清军挑翻撞翻甚至挤进小凌河,将死尸践踏在马蹄下。
这里的环境对明军更有利。
这里的小凌河弯道水深已经能够没过战马,而另一侧是紫荆山的密林,在这样狭窄的环境里一个势不可挡的前锋就意味着胜利在握,那些密集队形的明军骑兵甚至不用打,只需要跟着皇帝陛下身后保持冲击的速度,硬生生挤就能把很多清军骑兵挤进小凌河里,相反清军却无法展开他们的数量优势,这条狭窄的通道立刻成了绞肉机,只不过是杨丰一个人表演的绞肉机。
“操吴戈兮被犀甲,
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
矢交坠兮士争先。”
疯狂厮杀的战场上,突然间响起了皇帝陛下的吼声,在这吼声中两名清军的长矛同时刺中他的胸甲,而他那对如镰刀龙利爪般的铁挝也同时砸在两名清军的肩头,紧接着向外一撕两只胳膊连着半边上身瞬间被撕下来,在两名清军撕心裂肺地惨叫中随手甩了出去,与此同时四支刺向他的长矛也被梁诚等人挡开。
“凌余阵兮躐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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